丰臣秀吉身世背景(丰臣秀吉和他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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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历史学家小林莺里的《丰臣秀吉》,是一部介于文学和历史之间的作品,内容历史而笔法文学,与现在我们熟悉的历史学著作不太一样,它里面穿插了大量的对话,给人一种很强的代入感,而现代历史学往往要求我们与历史保持一定的距离,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历史、观察细节。该书完成于二战以前,成书后备受推崇,其行文方式可能是当时的一种风尚。时至如今,日本历史学依然有这样一种书写传统,那就是用感受而非旁边的态度参与历史,给读者以现场感、画面感,所以他们非常注重实地考察以获得书本无法给予的真实感;而且要求自己将历史事实写得通俗易懂,以制造“大家小书”一类的畅销书为标杆。这种文史兼容的风格,更远一点,当然可以追溯到司马迁的《史记》。

丰臣秀吉身世背景(丰臣秀吉和他的时代)(1)

《丰臣秀吉》书封

书中的主人公丰臣秀吉是第一位觊觎亚洲大陆的日本政治家,日本军国主义大东亚主义的祸根。他的出生被赋予了浓厚的“感生神话”的色彩,很明显是借用了中国历史故事和政治宣传方式,一些族群的祖先或领袖人物如商人、秦人的祖先、汉高祖刘邦等都是如此,其母受天而孕,多怀胎超十月。丰臣秀吉的母亲就是“梦红日入腹而有孕”,孕十三月,象征他是太阳之子,而日本的国旗也正是太阳旗,自诩为日本之光。丰臣秀吉的去世却平常而仓促,63岁因病而逝,只留下一首类似于“悄悄的来,悄悄的去”的诗句:“昔如朝露来,今如朝露去。红尘梦中事,浪静了无痕。”

丰臣秀吉身世背景(丰臣秀吉和他的时代)(2)

丰臣秀吉画像

《丰臣秀吉》一书着墨于其生平,从屌丝逆袭到一统天下,再到超出日本觊觎东亚大陆,最终身死陨灭,脉络清晰,娓娓道来,但是本书对他所生活的时代背景观照较少,不论是国际的还是国内的,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人物格局的描写也就难以打开。事实上,丰臣秀吉活跃在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随着“明清小冰期”的到来,世界各地形势都在发生变化。西方大航海已经进入尾声触角伸到东亚;明朝末年危机不断,尤其是各方势力在东北亚角逐,最先进的军事装备和理念也将此地作为演武场,成为东方的火药桶,这个战略地位一直延续至今。危机中孕育着转机,也为日本结束战国时代提供了契机,乱世出枭雄,成就了一批豪杰人物,如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

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丰臣秀吉也是一名忍者高手,他高超的忍术也被运用到对政治的运筹帷幄以及军事战略战术之中。他经人点拨,很早就参透了忍术的奥义。忍者是日本神秘文化中一个特别的存在,留下了很多奇妙的传说和想象的空间。他们擅长飞檐走壁、凌波微步、奇门遁甲、龟息大法,剑术和拳脚也颇为精深,这些都是忍者基本的实战技能。而忍者的战术,也就是忍术强调“声东击西”,更多的是要与对手打心理战,事事出人意料。人通常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真”,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五个感官都有可能被误导和欺骗,忍术通过误导眼力、听力,从而影响对方的判断力。再就是,忍术强调借势,借力打力,借势压力,主要是借助水攻和火攻。忍术往往被类比为现代的催眠法、魔术或者说是障眼法类“小把戏”。

丰臣秀吉身世背景(丰臣秀吉和他的时代)(3)

日本忍者

我比较关注的人物还有伊达政宗。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黄金时代情结”,诗人李白心中的“黄金时代”是南朝谢灵运时代;电影《午夜巴黎》里作家的“黄金时代”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塞纳河畔;如今的知识分子则倾慕“民国风”或者“让我歌唱80年代”,经商者说是改革开放初期或互联网刚兴起的时代,都有一种“生不逢时”“恨不能早生几十年”的惆怅。军人政客往往希望生逢乱世,在动乱年代成为枭雄,执天下牛耳,毕竟如“小指头”所言“混乱是阶梯”。丰臣秀吉时代豪杰辈出,群星闪耀,但有几颗特别明亮,使周边显得暗淡。日本政治家独眼大名伊达政宗就是这样一颗“卫星”,经历了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轮流执政一直郁郁不得志,只能周旋其中,不得脱颖而出。他说“愿早生二十年,成就如信长公霸业”,也留下一首著名的汉诗“马上少年过,世平白发多。残躯天所赦,不乐是如何”,就是其生不逢时的内心写照。

丰臣秀吉身世背景(丰臣秀吉和他的时代)(4)

伊达政宗

书中有关日本侵略朝鲜及与明朝开战的相关认识,中国人定难接受,考虑到作者是以日本的立场书写历史而且是书完成于日本近代崛起时代也就能明白了。

是书线索清晰,文笔流畅,还有一个缺憾是少了一个“大事纪”或“丰臣秀吉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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