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有多艰辛(演戏过程就像真实发生了一样)

演戏有多艰辛(演戏过程就像真实发生了一样)(1)

演戏有多艰辛(演戏过程就像真实发生了一样)(2)

演戏有多艰辛(演戏过程就像真实发生了一样)(3)

尹昉主演电影《路过未来》

尹昉,1986年生于湖南长沙,童年开始学习舞蹈,11岁到北京求学,22岁加入北京当代芭蕾舞团,成为职业舞者。因主演由崔健导演的电影《蓝色骨头》,尹昉引起行业内外的关注。之后他参演了《火锅英雄》《路过未来》《红海行动》《飞驰人生》等电影,一路走来,成为个性十足的明星。同时作为青年舞蹈家,他创作的舞蹈也受到国际艺术界的瞩目,有评论家认为,他的舞蹈展现出一种极为冷静克制的简约手法,是这个时代的年轻舞者对后现代主义舞蹈的一种诠释。

11岁到北京学芭蕾

妈妈说做什么都不能放弃

后来我妈妈告诉我,在我两岁半的时候,因体弱多病,脖子甚至都有些立不起来,为强身健体,妈妈送我去了少年宫学跳舞。到上小学时,因为青梅竹马的女孩学了芭蕾,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便也跟着她一起去学芭蕾。

我小时候还有过一件记忆深刻的事。我跟外婆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会有乞丐来要饭,好多都是要一碗米,我们叫他们“讨米的”,外婆每次会弄几碗米到他的讨米袋里。有一次来了一个人,说他没吃饭,太饿了,想进来吃顿饭。已经晚上八九点了,外婆单独给他做了一顿饭。但我们家所有做的饭都是辣的,他吃不了辣,没吃几口就不吃了,说实在吃不下,就走了。

那时候我还没上小学,但是那天发生的所有细节,我都记得特别清楚,包括外婆做了一个辣椒炒火腿肠。小时候吃一顿火腿肠,对我家来说真的太奢侈了。外婆的这种善良对我有很大影响,后来我觉得她有一种博爱。

小时候学舞蹈,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摔倒,学得很慢,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跳舞,就这样学下来,11岁时来北京继续学芭蕾。我喜欢创新和想象,在舞蹈中也一样。但规范和制式的芭蕾训练,把我的热情一点一点消磨掉,真的觉得痛苦,就想退学。妈妈劝我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对自己负责,否则将来做什么都会想放弃。就这样,咬着牙坚持下来。

高考后,我考入北京师范大学舞蹈专业,当时特别中意的,是北师大可以修双学位,我选择的第二学位是工商管理专业。因为高考前我上了一段时间补习班,觉得自己在经济和哲学领域一点就通,一学就特别明白,概念性的东西我就特别理解,所以我以为我有商人头脑,反正当时就去学了。后来才想明白,实际上,只不过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稍微强了一点儿,而且管理和经济学理论完全是两码事儿,现在想想,当时就是对成功的一种虚妄。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继续跳舞,而是去了一家演艺公司上班。因为我有两个学位,懂一些舞蹈和表演,也懂一些管理,所以经纪人的工作,联系演出、行政我全都能做。刚开始是朝九晚六,后来老板自动在前面提前了一小时,后面延后了一小时。做了没多久,我决定辞职,不是因为怕累,而是顺着这个职业往前看,看不到未来,我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

加入北京当代芭蕾舞团

做事不能仅仅为了赚钱

2007年,我在北京看了一场德国现代舞蹈家皮娜·鲍什的演出,《穆勒咖啡屋》和《春之祭》,深受震撼。于是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舞蹈之间的关系。我加入了北京当代芭蕾舞团,开始职业舞者生涯。工资开始是4000块钱,然后慢慢涨上去,基本生活温饱没问题,但一点儿也剩不下。

当初我在北京东南边平乐园租房子,一个月租金800块钱,从演艺公司辞职后,为了省钱,搬到垡头的一间毛坯房,什么配套设施都没有,后来又搬到亚运村附近,和舞团的同事一起合租,生活状态好了一点。

2009年我去西藏墨脱徒步旅行,到了之后的第一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凌晨4点就出发了,有人说要在正午之前下山,不然太阳大了雪都化了,容易雪崩。我们走了一个小时,天仍是黑的。太阳出来的那一刹那,不到一秒钟,整个山都被照亮了,当时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而在第一天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在那里度过了艰难的七天,遇到了一些危险,但也让我感觉到大自然的召唤,内心变得强大。

2012年,我离开舞团,成为自由舞者,参加了上海国际艺术节“扶持青年艺术家”计划。这时候我又搬了一次家,到黑桥的苗圃艺术区,但住得很差,收入更不稳定了,有时可能大半年都没有收入。但我极少为了赚钱做事情。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件事不赚钱,我还是想做,那就说明我真的想做。可能这个想法特别拧巴,但如果不是为了赚钱去做事,我确实会很开心,会觉得事情本身有意义。

崔健做导演让我演男主角

人生轨迹由此改变

我一直在基本温饱线浮沉,直到拍戏后,生活才开始真正改善。崔健老师看了我一场舞蹈演出,到后台找我,说有一部电影叫《蓝色骨头》,需要一个舞蹈演员的角色。从大学时期我就觉得自己受到电影的召唤,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后来定了我演那个角色,但崔健老师一直没找到男主角的合适人选,就跟我说,你来试一下男主角吧。

和崔健老师真正接触之后,发现他并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随时以一种平等的、开放的态度跟我交流。艺术是相通的,虽然他不是职业导演,但对于审美,我觉得他绝对有眼光。很多人说我起点很高,我觉得就是在于,我是被这样的人认可、欣赏。在拍摄期间,崔健老师带我看了不少演出。直到今天,我做的所有作品,不管是跳的、编的,还都会请他来看。

这部电影是2010年拍的,2014年上映,中间这四年我跟电影再没什么关系,没人认识我,也没人来找我,我就干我自己的事。直到《蓝色骨头》上映以后,才有更多电影人、更多导演找到我,才有了后面的《火锅英雄》《青禾男高》《路过未来》《红海行动》《飞驰人生》等电影。

我觉得新演员比较被动,选择余地没那么多。即使没得选择,也要看创作团队的诚意,是不是真正要拍一部好作品,另外就是看导演的才华、剧本和角色。

在《路过未来》中我饰演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打工仔。李睿珺导演带着我在北京挤地铁,8点钟让我到了据说是最挤的十里堡地铁站,挤了40分钟都没上去,然后坐到了北京最西北边,一个城乡接合部的地方,他在那里生活过七年多,让我感受那里人们的生活状态。后来我经常去接触住在那里的人,观察和理解他们的生活。到了深圳片场以后,我在片中的家位于一个“城中村”,密密麻麻,楼与楼之间开了窗就可以面对面说话,这些感受给我很多帮助。

在《红海行动》中我饰演一名狙击手、观察员,枪法非常准,但有些心理障碍,因为前一任狙击手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他在伙伴的帮助下克服心理负担,完成了任务。这个角色非常刺激,所以当时我只是看了梗概,还没有看到剧本,冲着导演和题材就去了。拍摄前期的训练很辛苦,真的是上刀山下火海,拍的都是枪林弹雨,化的特效妆、伤妆。

把做舞者的经验

融入电影表演中

因为《红海行动》票房很成功,这个角色也让我进入了观众视线。对于名气,其实我看得清楚,我觉得我是一个需要被认可、被关注的人,但我想要的是那种特别“真”的关注,希望靠作品打动大家。我怕名气这种东西让我发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我会一直去审视自己。

这两年我的精力主要在电影上,但空闲时间还是会去做自己的创作,保持好的身体状态。因为长期训练,会让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做演员很有意思,也开拓了自己,也让我觉得拍电影真的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我也想在这个过程里不断积累,然后等待更好的机会。

我不敢说我掌握了什么演技,只能说我把做舞者的经验,和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放到电影的表演里面。另外一方面是,前期做大量准备工作,让角色长在我身上,演的时候像真实发生一样呈现出来,从身体上去找到质感和节奏,我也希望从语言和声音上提高自己,让角色更加饱满和丰富。

工作之余我喜欢滑雪、潜水和一些极限运动,喜欢出去一个人旅行。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觉得自己的心态还“小”,涉世比较浅,太复杂的东西会自己屏蔽。

舞蹈圈相对简单,练功、排练、演出,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收入也差不多。影视圈五花八门,更多元。因为拍戏太多,我觉得我已经远离艺术家的状态了,虽然电影也是艺术,但生活方式和心态不一样。我说给自己五年时间涉足电影,想象中,五年之后应该可以更自主地选择想拍的电影。可能每年只拍一部戏,没有合适的就不接,剩下的时间去做舞蹈或者其他事情。但这也需要我在这个时间段把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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