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士钊的养子（章士钊带养女参加寿宴）

图|章士钊

前言

1963年12月26日，章士钊带着自己的养女章含之去给毛泽东祝寿，他们二人都没有想过，这次的相见意外的给章含之找了一份工作，席间，毛泽东询问章含之：“章老师，你愿不愿当我的老师啊？我跟你学英语。”

毛泽东什么时候起了学习英语的兴趣呢？

你做我的老师，教我英语，好么？

确切地说，章含之并不是毛泽东的第一位英语老师，在她之前还有一个人，他就是毛泽东的政治秘书林克。

1954年11月，林克和毛泽东第一次面谈，初次面谈，林克心下有点没底，所以有点紧张，而毛泽东却依旧是放松的姿态，随意的询问他多大年纪，什么地方人，还有学历和工作经历。

谈到自己所知道的内容，林克立刻侃侃而谈。说着说着就聊到了保定，这个话题很显然戳中了毛泽东的兴趣，上世纪20年代初，毛泽东曾去过保定，还沿着城墙走过一圈，所以，林克说的保定二字，引起了毛泽东谈话的兴趣：“保定很有名呀，是兵家必争之地。你晓得那里有个莲花池吧？那是北洋军阀头子曹锟的私人花园。”

图|1936年毛泽东在保安

林克时刻注意着毛泽东，很快就发现，当谈到历代帝王将相和军阀政客时，他脸上一派淡然和云淡风轻，有一种“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淡然姿态。

闲聊结束，毛泽东又开始给林克简单总结他的工作任务：“当前你的工作就是研究国际形势的发展和重要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林克连番点头表示知道了，说了这么长时间，林克以为毛泽东要结束这段谈话了，结果，毛泽东话锋一转，和他商量：“你做我的老师，教我英语，好么？”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过去，我做过教书先生，现在要做学生喽。”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

此后，林克除了秘书这一个活之外，还成为了毛泽东的英语老师，最开始，林克也像寻常的老师一样去摸底毛泽东的英语水平，因为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问过几个人自后，林克明白了，毛泽东在延安的时候自学过英语，至于学到了什么地步，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林克跑过去直接询问毛泽东：“您看，是不是从学习一些短的政论文章开始？”

图 |1937年4月毛泽东在延安机场

毛泽东表示同意，这样的效率确实比较高，这时的毛泽东已经是个花甲老人，可是，对于学习的热情，他没有半分减退。

上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毛泽东对于学习英语的兴趣高涨，林克跟在他的身边，最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每次都能看到他的公文包里面放着学习英语的材料。

很显然，毛泽东对学习英语这件事上了心，即便他工作再忙，也会挤出时间来学习，无论是起床后，还是游泳、饭后，甚至是散步之后休息，他都会抽出时间学习英语，而且，即便是在火车或者飞机上，他也会趁机学习，除非是参加重要会议或者他生病，否则不会中断的。

毛泽东很有学习的毅力，他明确地告诉林克：“决心学习，至死方休。”1959年1月，他认为自己在学习上“到处碰石头，很麻烦”，为此，他还专门给自己制定了一个五年计划的目标，他要通过学习，能够看英文的政治、经济、哲学方面的文章。

林克看到他学习的劲头，还曾想过给他节约时间，比方说对他没有学过的单词，常常事先代他查好字典，并注明轻重音等。可是毛泽东还是要亲自翻翻字典，看看音标和注解。

图1938年毛泽东在延安

然而，毛泽东的湖南口音有点浓重，再加上湖南的方言音中“n”“l”不分，所以，毛泽东在读英语时，常常把“night”（夜晚）误读成“light”（光、亮）。

面对这样的情况，毛泽东依旧很谦逊，他没有因为自己发音有问题而羞得张不开口，而是努力听林克讲得发音要领，跟着他的领读反复练习。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大声念，然后遵从老师所说的不断修改。

你来教我英文，行不行？

毛泽东的第二位英文老师就是章含之。说起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不认识，但是，说起她的养父章士钊，绝对是如雷贯耳。章士钊乃是毛泽东老师杨昌济的挚友。

章含之的母亲是谈雪卿，乃是上海滩出了名的交际花，她的生父乃是陈度(陈伯权)，是军阀陈调元之子。两人恋爱之后选择了未婚同居，没多久，谈雪卿怀了身孕，可是陈家要她做妾，面对这个要求，谈雪卿自然是不愿意的，最后，陈调元只能将章士钊请来，希望他能够出面调解，章士钊也不负他们所托，给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谈小姐将女儿托付给了章士钊，章士钊为她取名为章含之。

图|陈调元

1963年12月26日，毛泽东70岁寿辰，他并没有大办，而是设了两桌饭，在场的除了他的亲属之外，就只邀请了四位同乡老人，而章士钊正是湖南人。

毛泽东在发出邀请之前，就已经和他们说，每位客人可以携带一个子女，章士钊便带着自己的养女章含之去给毛泽东祝寿，他们二人都没有想过，这次的相见意外的给章含之找了一份工作。

席间，几位老人聚在一块聊天，毛泽东一如往常一样询问他们儿女辈的情况，很快就轮到章含之，章含之见毛泽东注视着她，立刻直起腰板：“我原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毛泽东听了之后，心下更加感兴趣，感慨道：“年纪不大，硬是个老师哩！”毛泽东又询问章含之：“章老师，你愿不愿当我的老师啊？我跟你学英语。”

其实，在这之前，章含之就曾见过毛泽东，在以前的宴会之中，章士钊也曾带着章含之参加，还介绍女儿和毛泽东握手。

只是，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他们身边的人少，又是直接和毛泽东谈话，章含之整个人都显得拘谨，此外还有一点小紧张，听到毛泽东说的话后，她恭敬又谦虚地说：“我的英语水平低，不敢教主席。”

图|章含之合照

章含之以为毛泽东就此打消了念头，结果，毛泽东笑了笑：“怕什么嘛，我的水平很低。”

他们这段对话，没有影响到宴会，大家依旧畅聊，在章含之看来，这不过是毛泽东随口说说。

然而，一周以后，正好是星期六，章含之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端正是毛泽东的秘书林克，林克打电话时开门见山，直接说那天寿宴之上，毛泽东已经和她说好，让她去辅导学习英语，同时告知她周日下午去毛泽东那里。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章含之和毛泽东之间的联系愈发的密切。

章士钊本身就是一个大学问家，家里的藏书又种类丰富，毛泽东本身就是喜欢阅读的人，所以，在知道他的藏书后，经常从他这里借书，而章含之到毛泽东那里教习英语之后，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了毛泽东借书还书的交通员。

不过，每次学完英语之后，毛泽东还会留下章含之和他的护士长吴旭君一块吃晚餐，席间，他们难免要聊一聊天。

图|章含之老照片

毛泽东直接打了章含之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他直接发问：“你对你那位老人家怎么看啊？”

章含之很显然不想提起自己的父亲，而且，即便是提到她也有一个一直以来的说辞：“他是代表旧的剥削阶级的爱国民主人士，我是共产党，他是父亲，更是统战对象。”

毛泽东听了之后没有生气，而是询问：“你何时入党的？”

章含之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回答：“1957年1月。”

毛泽东笑了：“我党的老党员喽！”此话一出，章含之反而不好意思了：“新党员还不够条件呢！”

然后，毛泽东严肃地说：“你既然是个党员，就要懂得怎样对待行老，你加入了共产党，我很高兴，挖了你父亲的墙角，不过，这指的思想，他的后代也跟着共产党走了......”毛泽东又继续说：“你说行老是剥削阶级，有什么根据吗？”可以看出，章含之一直以来都对父亲有意见，而这些已经影响到他们父女关系，毛泽东不想看到这个局面，所以想要挑明，为章士钊“澄清”。

图|章含之合照

章含之一一列举：“鲁迅先生之前在文章中曾对父亲多加指责，说我父亲当过教育总长，却还镇压学生运动，更是和蒋介石交好，1945年更是直接代表国民党和共产党谈判。”

毛泽东听完，皱着眉摇头，并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你只知道行老做的错事，有些还不见得是错的，譬如他参加国共和谈。我先问你，你知道多少行老的革命事迹，知道多少他做过的好事？”

毛泽东的这个问题直接把章含之难住了，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毛泽东拧眉：“对一个人要看他全面的一生，更何况对自己的父亲。共产党并不要你盲目地六亲不认啊！你要正确地认识行老，他的一生很不简单......他一生走过弯路，但大部分是好的。”

直到这个时候，章含之才知道，自己对父亲的误解有多深，一直以来她都戴着有色眼镜看父亲，直接否认了他的整个人生，如果没有毛泽东的提点，她一定会继续误会下去。

毛泽东向章士钊借款

图|1938年毛泽东在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演讲

当然，读书之余，毛泽东还约章含之到户外去散步，散步的中途，他们又聊到了章士钊。

毛泽东为章含之讲了他向章士钊借款的故事，而章含之的面前也浮现出父亲的另一个形象：

1920年，毛泽东为了筹备党的成立、湖南的革命运动，还得筹集一部分学生到欧洲勤工俭学的资金，为此，他需要一大笔钱，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笔巨款，光是靠他自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成功。

为此，毛泽东思考了许久，最后，他还是决定到上海去寻找章士钊，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帮助。

不过，当时毛泽东并没有和章士钊挑明要成立共产党，只是说需要给一批有志青年筹款到欧洲去勤工俭学，希望章士钊帮忙。

章士钊听了之后，并没有深究这些款项，而是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便发动各界名流进行募集。

毛泽东之所以选择章士钊，乃是因为他当时在上海很有名气，凭借着名人效应，应该能够出不少力。

图|毛泽东合照

章士钊没有辜负毛泽东的期待，没过多久就筹集了2万银元，并将这些钱全部交付对方。

毛泽东拿到钱后，对他表示感谢，并对这些资金进行了风格，一部分让青年同志去欧洲，剩下的就拿回湖南闹革命。

对于章含之所说的重庆谈判，毛泽东也对她作出了解释。

当时的形势比较复杂，共产党代表广发的去接触各界的爱国民主人士，从他们这里听取对于时局的见解。

毛泽东则直接找章士钊去许久，顺便询问他对于时局的分析，章士钊对这件事非常的上心，毛泽东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纸上力透纸背的写了一个“走”字，章士钊还贴心的做了解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蒋介石对于和谈根本没有诚意，而且，对方已经在暗中准备内战了，所以，毛泽东还需要趁他没有准备好的时候赶紧离开重庆，防止发生什么变化。

之后，毛泽东采纳了章士钊的意见。

和毛泽东聊过几次之后，章含之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父亲并不了解，一切都是从别人的口中所知道的，也是经过几次交谈，她对于父亲释然了。

对于，毛泽东喜欢上学英语，很多人表示不解，其实，原因也没有多复杂，

首先，毛泽东对它确实很有兴趣；

图|1939年10月毛泽东会见访问延安的美国记者斯诺

其次就是想要借此换一换脑筋；

最后就是毛泽东所说的一句话：“我活一天就要学习一天，尽可能多学一点，不然，见马克思的时候怎么办？”从这段话中，不难窥探出毛泽东的幽默。

今天我要批评你，你没有出息

章含之不止一次庆幸过，幸好自己在餐桌上答应当毛泽东的英语老师，因为他在无意之中改变了她对父亲的看法，同时也改变了她的人生。

1972年9月，日本首相田中角荣刚离开北京，毛泽东就认真听取中日首脑会谈情况汇报，这次的讨论，章含之也参与了，他们聊天时，氛围慢慢的变得轻松，

也是在这时，毛泽东打了章含之一个措手不及，聊天中途，毛泽东突然对章含之说：“我的章老师，今天我要批评你，你没有出息！”章含之没有深思，只以为毛泽东在和她开玩笑，便顺着他说：“我一定接受批评，是没有出息！”毛泽东说：“我说你没出息是你好面子，自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经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

图|章含之

毛泽东在这之前已经知道，章含之的丈夫已经有了外遇，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已经破裂，而且他们已经分居多年，可是，章含之却受到了传统观念的影响，因为害怕被人对她指指点点，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办理离婚手续，毛泽东不想看到她这样子，所以干脆给她讲明白。

毛泽东说的话已经戳中了章含之的泪点，章含之哭着说：“主席，别说这事，好吗？”

毛泽东没有放弃，接着说：“我今天就是要说。你好面子，怕别人知道。我就要说给大家听。”在场的人听完之后都被吓到了，却都没有插话。

章含之虽然心里不好受，可是，也被毛泽东的话说得豁然开朗，明白了个中原因，便鼓起勇气：“主席，你批评得对，我回去就办，本来也是完了的，早晚的事。主席讲了，我一定解放自己。”

毛泽东说的这番话，不仅点醒了章含之，还在无意之中开解了失去夫人的乔冠华。

几天之后，乔冠华找到章含之，询问：“那天主席说的情况是确实的吗？”

图|章含之年轻照

猛地听到乔冠华说这话，章含之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想到后，又有点慌乱，只得如实告知，毕竟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之后，章含之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也有过几次通话，终于吗，乔冠华再一次通话中询问：“I love you.Will you marry me？”章含之没有答应，而是哭着说：“我知道，谢谢你。但这不可能！”

章含之拒绝之后，终归还是给乔冠华写了一封长信：“我已无法欺骗自己我对你仅是友情，我也相信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爱情是真挚的......我没有勇气面对舆论的哗然，也害怕面对社会各种人怀疑的眼光。我们此生恐怕只能成为朋友......”

其实，章含之的考量不无道理，因为他们一个已经60岁，另一个才38岁，两人相差22岁，等到他们恋爱的消息传出去后，整个外交部和北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图|章含之合照

不过，他们不被外界所困扰，反而用时间证明了他们的爱情，两人结为伉俪相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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