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景区散文（深居小城望春风）

深居小城望春风（12）

文/乔栋

3.23 阴转晴

也许是老了，心软了，眼也软了，看不得那些伤情痛心的事。

乌克兰战争，有人说这，有人说那，要我说凡战争都要死人，死得最多的是平民。士兵也是从平民中招来的，本质上还是平头老百姓。当然那远，我关注，也揪心，但还不至于流泪。

日本地震，有人幸灾乐祸，发咒语，盼望多死一些人。我就看不下去。觉得说这些话的人，缺少了人性。地震是自然灾害，说不定落到谁头上。将心比心，打个颠倒，你是啥感受？谁也不敢保证，意外和明天那个先来。当然，依然远，我也悲伤，但还是没有流泪。

可是宝鸡的疫情，虽然没死人，我却不时地流泪。看到那么多背井离乡的大白，晚上和衣躺在体育馆冰凉的场地上，初暖乍寒啊，大都是些小姑娘，小媳妇呐，我不由得心里发酸，泪水夺眶而出。接着一个视频，一群大人牵着小孩，都是一两岁，三四岁的娃娃。大人的隔离服还基本合体，娃娃们穿着的隔离服像袍子一样。还戴着玻璃面罩，全身武装，蹒跚着，一步步离开家，走向运送他们的车辆。本来配的是比较舒缓忧伤的音乐，但那旋律硬生生扯得我肝肠寸断，泪水滂沱。他们那么小啊。他们也许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病毒，什么是奥密克戎，什么是隔离，隔离意味着什么。

他们要离开自己的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见不上更多的亲人，只能有一个亲人陪伴，或者是妈妈，或者是爸爸，不可能和以往一样爸爸妈妈双双拥有。也许他们只是好奇，甚至觉得好玩，但那依依不舍地回头望，蹒跚的脚步，不很合体的隔离服，似乎要把我的心挤压揉碎。一个几分钟的视频，我根本不能一次性看完，一次次划过，又一次次返回。不忍看，又不忍落下。

还有身边，每次做核酸，敲门的，单元楼下登记的，帮助扫码的，给我们采样的，只要看我们一眼，说一句话，我都能听出他们的声音，还是那么稚气未脱，我就心动，不敢久留，不敢多看一眼。为了不流泪，少流泪，我扔下手机，读小说，看电影，追电视连续剧。但每每看到表现人性最柔软，世间最美好情感展现的情节、场面，我就不由得泪目，泪奔，以至热泪盈眶。为此，经常被嘲笑，被数落。说我矫情，不像个男人。我有时也疑惑，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是怎么了？但我真的不是矫情，而是情之所至。

我不得不承认，我老了。什么都脆弱了，不刚强了，不坚硬了。泪腺脆弱了，泪点低了。心软了，眼也软了，包裹不住、也阻挡不了眼液的涌出。对，科学的叫法就是眼液，眼里流出的液体。流出来，就被人赋予了情感，叫成了眼泪，成了感情表达的象征和载体。哭，也流泪。笑，也出泪花。细究起来，还是在于自己太脆弱，太敏感。对外界的东西，尤其人性中最本质的情感，接受太快，过心太快，反应过度。而外面的世界，其实对谁都一样，是一种不偏不倚的客观现象。所以有人就无动于衷，而我就泪流满面。用一句俗语就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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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达(朋友)赞2老领导仵尚如留言：绝不是没出息！泪线分泌过多的人，心善。面对灾难，无动于衷，守泪如命，心硬。软也罢硬也罢，同胞遭难，理应感同身受，漠然视之，还算人吗？近来世不平安，日日意外死人，这里战火，那里地震，水灾火灾，枪击，车覆，机坠。普罗大众，苦不堪言。面对如此世象，好人只有落泪祈愿祷告：愿天下太平，众生安好。仁达文苑(作者)赞1愿天下太平，众生安好
• 张常有(阳光)13474212511赞1我也和作者一样心太软，看到伤情的东西易流泪，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仁达文苑(作者)赞1
• 幽梦赞感谢炙热的泪水让我们感恩，让我们坚强。那不是懦弱，而是善良！仁达文苑(作者)赞是善良
• 游念儿赞这些动情的视频我都不敢看，心疼而且过后很久忘不了那些画面。仁达文苑(作者)赞比我还心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