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只是一瞬间思念却是一辈子(把你的名字烙印在胸口)

石洋抱着赵美美懒洋洋躺在被窝里  赵美美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不放心的问:“哥,我姨后来没再给你安排相亲吧?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她有没有和你提起那个护士?”  石洋摇了摇头  赵美美委屈嘟囔:“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去相亲,我就是怕你万一真和谁看对眼了,你不要我了,那样我真受不了”  石洋亲了她一口,保证道:“我肯定不会去相亲的,而且我已经和他们说明白了,我有女朋友”  赵美美低声道:“可是万一我姨让你把女朋友带回去看看,怎么办?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随便拉个人回去糊弄,不然我将来怎么跟我姨他们说,我才是你女朋友啊”  石洋听得有点想乐,刚要开口说话,说听着赵美美大言不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而且我姨她们要是知道你的女朋友是我,肯定会特别高兴的,你想啊,我又年轻,又漂亮,学习还好,最关键的是他们一直都特别喜欢我,我给你当女朋友,给我姨他们当儿媳妇,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石洋到底没忍住,被逗得笑出声来:“是,我家大宝贝儿那必须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放心吧,我将来结婚要娶的人肯定是你,就算你将来上了大学,遇到了比我更好的,我也不会放手,让你离开我”  赵美美立马不爽的反驳:“我怎么可能会遇上比你更好的人?在这个世上,你就是我心中最好的那一个谁也比不上你”  石洋低头看着赵美美,声音软下来,竟然带出几分腻歪渴·求的意味:“那是你还没上大学呢,你真上了大学,眼界开阔认识的人多了,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只喜欢,只爱我一个么?”  赵美美细长的眼闪动光彩,表情坚定,觉得石洋没真正了解她内心的感情,石洋是她在懵懵懂懂情窦初开时,就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那一抹痕迹,是她持之以恒,心心念念揣在心里喜欢着,爱着,深深爱慕依恋着的人  赵美美仿佛信教的人,站在自己的信仰前面,庄重宣誓:“哥,我会永远爱你,陪在你身边,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你,那除非是我死了”  赵美美漆黑的眼珠凝望着石洋  石洋两眼发红,极力隐忍  两人怔怔的看着对方,四周安静的就好像已经坠入了另外的一个时空,整个人都失重了石洋回到家第三天,就接到了商管科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消防局下来整改文件了,让他过去取一下  整改文件就是一页打印版本的A4纸,上面整齐罗列出几项整改要求,最下面戳了个大红色的公章印  石洋大致看了一遍,无声冷笑,满满一张纸的要求细则,看上去挺冠冕堂皇,其实,实质上就一个含义:毕竟上面已经要求停业整修了,怎么也得配合着做出点样子  石洋拿着手机,给刘秀娥打了个电话,让她联系之前一直合作的保洁公司,让她们派人过来,从里到外把淘气堡好好做了一遍卫生,随时等待开业  在外人看来,淘气堡的确忙活了一整天,形式做到位,也就够了  果然,第二天商管科又来通知,消防局已经批复下来了,消防复查合格,淘气堡可以正常营业  当天下午,石洋接到了钱永贵打过来的电话,约着他晚上一起吃饭两家人好好聚聚  石洋欣然应允后挂断电话,扭头给李树仁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石洋开门见山道谢:“李哥,今天消防局给我下达恢复营业许可的通知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李树仁笑了两声,语气里难掩得色:“那就好,以后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石洋又奉承了两句,直把李树仁夸的心花怒放,这才挂断电话  所有事情都解决完了,石洋这才打电话给刘秀娥,让她和赵大壮今晚过去学区房那陪赵美美住一晚上,他要和父母去赴钱永贵的饭局,估计会折腾到挺晚  刘秀娥特意提前赶回去,酱了一锅猪蹄,单独留出两个前蹄放冰箱里留着石洋明天回来吃  赵美美晚上放学回家吃口饭,就直接去补习班,下课时,赵大壮去接的她  回了家,赵美美喝完牛奶洗漱后,回卧室学习  刘秀娥把卫生收拾完简单洗漱后,怕看电视有声音影响赵美美,就跟赵大壮两人躺在床上说话打发时间,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了石洋身上  刘秀娥说:“没想到洋洋都有女朋友了,以前也没听他提起过”  赵大壮两只胳膊垫在脑后,悠悠的说:“洋洋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你还能指着他把什么事情都跟父母交代?而且,我觉得,洋洋说有女朋友这事儿,其实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想把这茬揭过去”  刘秀娥不解:“什么意思?”  赵大壮以着男人眼光看问题:“洋洋妈就是想儿媳妇想疯了,才惦记着要给洋洋说对像,就洋洋这条件,平时围在身边的小姑娘能少了?谁不想找个模样好又有钱的男朋友啊?洋洋之所以这么些年一直没处对像,那肯定是自身条件太好,眼光太高洋洋多有主见的一个人,想让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四处相亲,明摆着没戏”  刘秀娥伸手把压在脖子下面的头发拂开,黑暗里,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怪洋洋妈着急,你说洋洋大学毕业这都几年了,一直奔在事业上,不肯找女朋友,班对班的同龄人估计不少都已经结婚了,有的速度点,孩子估计都能下地走了”  刘秀娥翻过身,面对面问:“哎,你说,洋洋妈在饭桌上突然提起这事,是不是也在拿话点咱们呢?”  刘秀娥自从开始在淘气堡工作之后,无论是人脉还是交际接触面一下子拓宽了,想事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局限于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变得注意揣摩别人的心思,她原本就比赵大壮性格圆滑细致,总觉得那天洋洋妈话里话外包含了一些比较婉转的含义  刘秀娥拽了拽枕头,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说道:“洋洋妈肯定是嫌咱家美美拖累洋洋,耽误他找对像了”  赵大壮伸胳膊把脑袋撑起来:“你也听出来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人家洋洋妈,你说咱们两家相处了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人家照顾我们多一些?现在为了方便美美上学,洋洋还特意买了学区房,平时都忙成什么样了,还惦记着抽时间回来照顾美美,说句实在话,我这个当爸的,对闺女也就能做到这样了石洋一头忙着工作,一边还要顾着美美,肯定没时间处朋友,洋洋妈心里头能舒坦的了么?”  刘秀娥问:“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赵大壮躺倒在床上,伸手挠了挠头:“现在已经五月末了,再有一个月,美美就要高考了,三叩九拜就差这最后一哆嗦,咱们就厚一把脸皮,装作没看出来吧,不然能怎么办?真搬回老房子,美美平时上学放学实在不方便,而且做的太明显了,反而伤感情”  刘秀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了美美,也只能这样了,等到她高考完,咱们就把她接回来,可不能真因为美美耽误了洋洋,而且因为这事,影响咱们两家人相处,实在是得不偿失”  气氛沉凝了一会儿,赵大壮突然说道:“哎,你说,洋洋这么优秀,又知根知底,反正他挺喜欢咱家美美的,干脆将来给咱们当姑爷得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刘秀娥噗的乐出来,伸手戳赵大壮脑袋:“你想的倒挺美,就人家洋洋这条件,能看上咱家闺女?远的不说,我问你,你说要是当初你是洋洋这条件,你能看上我么?”  赵大壮啧一声,笑出声:“我要是长那么帅,那么有钱,我还结什么婚啊,我干脆就游戏人生去了”  刘秀娥掐他,赵大壮疼的直嚷嚷:“轻点疼”  两人闹了会儿,刘秀娥说道:“就咱家闺女那样,长得算不上多漂亮,脾气又任性又霸道,一天天好吃懒做,人家洋洋眼光那么高,能看上她?就算他能看上,你觉得老石两口子能同意?好不容易培养出个优秀儿子,辛辛苦苦拉扯这么多年,啊,就为了送到咱们家,伺候美美来了,那不是扯淡呢么再说了,咱家美美才多大啊,还没过十八岁生日呢,你以为现在是过去呢?流行养个童养媳”,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爱你只是一瞬间思念却是一辈子?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爱你只是一瞬间思念却是一辈子(把你的名字烙印在胸口)

爱你只是一瞬间思念却是一辈子

石洋抱着赵美美懒洋洋躺在被窝里。  赵美美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不放心的问:“哥,我姨后来没再给你安排相亲吧?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她有没有和你提起那个护士?”  石洋摇了摇头。  赵美美委屈嘟囔:“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去相亲,我就是怕你万一真和谁看对眼了,你不要我了,那样我真受不了。”  石洋亲了她一口,保证道:“我肯定不会去相亲的,而且我已经和他们说明白了,我有女朋友。”  赵美美低声道:“可是万一我姨让你把女朋友带回去看看,怎么办?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随便拉个人回去糊弄,不然我将来怎么跟我姨他们说,我才是你女朋友啊!”  石洋听得有点想乐,刚要开口说话,说听着赵美美大言不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而且我姨她们要是知道你的女朋友是我,肯定会特别高兴的,你想啊,我又年轻,又漂亮,学习还好,最关键的是他们一直都特别喜欢我,我给你当女朋友,给我姨他们当儿媳妇,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石洋到底没忍住,被逗得笑出声来:“是,我家大宝贝儿那必须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放心吧,我将来结婚要娶的人肯定是你,就算你将来上了大学,遇到了比我更好的,我也不会放手,让你离开我。”  赵美美立马不爽的反驳:“我怎么可能会遇上比你更好的人?在这个世上,你就是我心中最好的那一个!谁也比不上你!!”  石洋低头看着赵美美,声音软下来,竟然带出几分腻歪渴·求的意味:“那是你还没上大学呢,你真上了大学,眼界开阔认识的人多了,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只喜欢,只爱我一个么?”  赵美美细长的眼闪动光彩,表情坚定,觉得石洋没真正了解她内心的感情,石洋是她在懵懵懂懂情窦初开时,就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那一抹痕迹,是她持之以恒,心心念念揣在心里喜欢着,爱着,深深爱慕依恋着的人。  赵美美仿佛信教的人,站在自己的信仰前面,庄重宣誓:“哥,我会永远爱你,陪在你身边,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你,那除非是我死了。”  赵美美漆黑的眼珠凝望着石洋。  石洋两眼发红,极力隐忍。  两人怔怔的看着对方,四周安静的就好像已经坠入了另外的一个时空,整个人都失重了。。。。。。石洋回到家第三天,就接到了商管科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消防局下来整改文件了,让他过去取一下。  整改文件就是一页打印版本的A4纸,上面整齐罗列出几项整改要求,最下面戳了个大红色的公章印。  石洋大致看了一遍,无声冷笑,满满一张纸的要求细则,看上去挺冠冕堂皇,其实,实质上就一个含义:毕竟上面已经要求停业整修了,怎么也得配合着做出点样子。  石洋拿着手机,给刘秀娥打了个电话,让她联系之前一直合作的保洁公司,让她们派人过来,从里到外把淘气堡好好做了一遍卫生,随时等待开业。  在外人看来,淘气堡的确忙活了一整天,形式做到位,也就够了。  果然,第二天商管科又来通知,消防局已经批复下来了,消防复查合格,淘气堡可以正常营业。  当天下午,石洋接到了钱永贵打过来的电话,约着他晚上一起吃饭两家人好好聚聚。  石洋欣然应允后挂断电话,扭头给李树仁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石洋开门见山道谢:“李哥,今天消防局给我下达恢复营业许可的通知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李树仁笑了两声,语气里难掩得色:“那就好,以后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石洋又奉承了两句,直把李树仁夸的心花怒放,这才挂断电话。  所有事情都解决完了,石洋这才打电话给刘秀娥,让她和赵大壮今晚过去学区房那陪赵美美住一晚上,他要和父母去赴钱永贵的饭局,估计会折腾到挺晚。  刘秀娥特意提前赶回去,酱了一锅猪蹄,单独留出两个前蹄放冰箱里留着石洋明天回来吃。  赵美美晚上放学回家吃口饭,就直接去补习班,下课时,赵大壮去接的她。  回了家,赵美美喝完牛奶洗漱后,回卧室学习。  刘秀娥把卫生收拾完简单洗漱后,怕看电视有声音影响赵美美,就跟赵大壮两人躺在床上说话打发时间,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了石洋身上。  刘秀娥说:“没想到洋洋都有女朋友了,以前也没听他提起过。”  赵大壮两只胳膊垫在脑后,悠悠的说:“洋洋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你还能指着他把什么事情都跟父母交代?而且,我觉得,洋洋说有女朋友这事儿,其实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想把这茬揭过去。”  刘秀娥不解:“什么意思?”  赵大壮以着男人眼光看问题:“洋洋妈就是想儿媳妇想疯了,才惦记着要给洋洋说对像,就洋洋这条件,平时围在身边的小姑娘能少了?谁不想找个模样好又有钱的男朋友啊?洋洋之所以这么些年一直没处对像,那肯定是自身条件太好,眼光太高。洋洋多有主见的一个人,想让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四处相亲,明摆着没戏。”  刘秀娥伸手把压在脖子下面的头发拂开,黑暗里,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怪洋洋妈着急,你说洋洋大学毕业这都几年了,一直奔在事业上,不肯找女朋友,班对班的同龄人估计不少都已经结婚了,有的速度点,孩子估计都能下地走了。”  刘秀娥翻过身,面对面问:“哎,你说,洋洋妈在饭桌上突然提起这事,是不是也在拿话点咱们呢?”  刘秀娥自从开始在淘气堡工作之后,无论是人脉还是交际接触面一下子拓宽了,想事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局限于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变得注意揣摩别人的心思,她原本就比赵大壮性格圆滑细致,总觉得那天洋洋妈话里话外包含了一些比较婉转的含义。  刘秀娥拽了拽枕头,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说道:“洋洋妈肯定是嫌咱家美美拖累洋洋,耽误他找对像了。”  赵大壮伸胳膊把脑袋撑起来:“你也听出来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人家洋洋妈,你说咱们两家相处了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人家照顾我们多一些?现在为了方便美美上学,洋洋还特意买了学区房,平时都忙成什么样了,还惦记着抽时间回来照顾美美,说句实在话,我这个当爸的,对闺女也就能做到这样了。石洋一头忙着工作,一边还要顾着美美,肯定没时间处朋友,洋洋妈心里头能舒坦的了么?”  刘秀娥问:“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赵大壮躺倒在床上,伸手挠了挠头:“现在已经五月末了,再有一个月,美美就要高考了,三叩九拜就差这最后一哆嗦,咱们就厚一把脸皮,装作没看出来吧,不然能怎么办?真搬回老房子,美美平时上学放学实在不方便,而且做的太明显了,反而伤感情。”  刘秀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了美美,也只能这样了,等到她高考完,咱们就把她接回来,可不能真因为美美耽误了洋洋,而且因为这事,影响咱们两家人相处,实在是得不偿失。”  气氛沉凝了一会儿,赵大壮突然说道:“哎,你说,洋洋这么优秀,又知根知底,反正他挺喜欢咱家美美的,干脆将来给咱们当姑爷得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刘秀娥噗的乐出来,伸手戳赵大壮脑袋:“你想的倒挺美,就人家洋洋这条件,能看上咱家闺女?远的不说,我问你,你说要是当初你是洋洋这条件,你能看上我么?”  赵大壮啧一声,笑出声:“我要是长那么帅,那么有钱,我还结什么婚啊,我干脆就游戏人生去了!”  刘秀娥掐他,赵大壮疼的直嚷嚷:“轻点!疼!”  两人闹了会儿,刘秀娥说道:“就咱家闺女那样,长得算不上多漂亮,脾气又任性又霸道,一天天好吃懒做,人家洋洋眼光那么高,能看上她?就算他能看上,你觉得老石两口子能同意?好不容易培养出个优秀儿子,辛辛苦苦拉扯这么多年,啊,就为了送到咱们家,伺候美美来了,那不是扯淡呢么!再说了,咱家美美才多大啊,还没过十八岁生日呢,你以为现在是过去呢?流行养个童养媳!。。。。。。”

赵美美趴在没有关严的门缝前,听着。  她爸妈两人窝在床上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赵美美听了一会儿,扭头轻手轻脚的回了卧室,连原来想要去上厕所的事都给忘了。  她坐在学习桌前面,啃笔头子,她的确像她妈说的那样,模样长得算不上特漂亮,而且还好吃懒做,平日里除了吃掉用掉石洋辛苦挣来的钱,半点剩余价值都没为石洋提供过。  她现在还没高考呢,就算考上大学至少也得念四年毕业后,才能开始回报石洋,而且就算她真的能挣钱,有出息了,估计也超不过石洋,至少她自认为达不到像石洋现在养她这样,去养活石洋。  赵美美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心心念念的幸福婚姻生活,一下子变得有些遥不可及,如同水中莹白的弯月,一碰就破碎掉了。  赵美美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上,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还需要考虑到这许多其他的因素。  比如石洋爸妈很可能不会同意她们在一起。  再比如,没等到她可以长大嫁人,石洋已经被他父母逼迫着娶了其他姑娘。  赵美美思来想去,脑子都浑了,她心情烦躁的把笔一扔,直接闭灯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赵美美一家三口心心念念了大半个晚上的石洋,此时正举着杯子,跟钱永贵虚头巴脑的碰杯喝酒。  钱永贵一杯酒进了肚,才开口对着石洋爸说道:“老石啊,咱们两家人打从上次一起吃饭见过面,这都多长时间了,也没说好好聚聚。”  石洋爸淡淡一笑,态度不算热络:“你是大忙人,我哪好意思打扰啊。”  钱永贵表情不变,笑着说道:“什么话,再忙还能疏远了老朋友么!”  石洋爸一句话表过态之后,没再刻意给钱永贵摆脸色,推杯换盏,说的都是场面话,再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  长辈们之间的态度,直接影响到饭桌上的气氛。  石洋打从上了桌开始,就客客气气招待钱金秋母女,就是因为这份反常的客气,反而让钱金秋有点如坐针毡,她不知道她爸跟石洋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石洋一家人的态度都有些奇怪,说是凑到一起聚聚,感觉上却是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石洋中途下桌去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等在门口的钱金秋。  钱金秋说:“石洋,我想跟你谈谈。”  石洋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两个人避到没人的走廊拐角,面对面说话。  石洋问:“抽根烟,不介意吧?”  钱金秋摇头,看着石洋掏出烟盒,点火,把烟叼在嘴里,吸入后从鼻子里喷出烟雾,动作帅气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石洋抬眼看向钱金秋:“想和我谈什么?”  钱金秋猛然回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觉得今天晚上吃饭的气氛不太对劲,想问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石洋又吸了一口气,声音冷的往外直掉冰碴子:“出什么事了,你不知道?装什么装!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会是这种人,钱金秋,我对你特别失望!”  石洋说完,又裹了一口烟,直接用手指掐灭了,抬腿往包厢走。  钱金秋脸色大变,赶忙拦住石洋去路:“石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洋轻蔑的看向钱金秋:“你说我什么意思?”  钱金秋急了:“不是,石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石洋直接越过她走了,连眼稍都没瞥过来一下。  钱金秋看着石洋头也不回的背影,只觉眼前一花,脑中嗡鸣不止。  她在外面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重新回到包房,石洋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更没看过她一眼。  之前还没觉出什么,现在仔细观察,钱金秋突然发现,不光是石洋对她不屑一顾,就连一向对她喜爱有加的石洋妈此番态度也明显冷淡许多,除了刚开始碰面时,客气打过招呼,再没像以前那样拉着她攀谈过。  一顿饭下来,钱金秋就如凝固的塑像般一动不动,勉强维持着脸上僵住的笑容,她现在什么都不了解,只能等着找机会,打听明白了再去解决。  吃过饭,两家人互相道别后,各自回家。  开车回家的路上,石洋爸长叹出声,颇有几分自嘲的说道:“到底是老喽,压不住火气,心里头也明白,胳膊拗不过大腿,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凡今天换个人,我都不至于气成这样,几十年的交情,我愣是没看出来老钱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石洋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安慰道:“事情解决了,就算了,以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少些来往也就是了。”  石洋说完扯着嘴角一笑:“何况虽然他坑了我,但是我也算计了他,所以也就算是扯平了。”  石洋爸一愣,转头看向石洋:“嗯?你算计他什么了?”  石洋也没瞒着他爸,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他原本想要承兑淘气堡,就是打算给钱金秋寻摸个营生,我母婴店刚好打算年前开始扩招加盟商,现在销售渠道还没有正式打开,招商应该不会太顺利,我打算家里这头看看能不能拉钱金秋入伙。”  石洋爸挺意外这件事情,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加盟商要是真能拉拢钱金秋也算是一举多得,毕竟以后钱永贵就算是跟石洋蹬上一条船了,哪怕为了他闺女,也会多照顾着点母婴店生意,石洋只需要从中收取加盟钱,订货时抽取差价,平时也没什么好操心的,这么一想,石洋爸笑了笑,伸手隔空指石洋:“你小子,真行!”  石洋冷冷一笑:“他耽误了我这么多天的生意,我怎么也得把这笔钱赚回来才行。”  石洋爸吁出一口浊气,盈胀满腹的愤懑,彻底烟消云散,欣慰的想着:到底是虎父无犬子啊。

石洋答对了钱永贵之后,隔天就住回了学区房,赵大壮和刘秀娥晚上下班直接回去了家属大院。  赵美美揣着一肚子烦心事,白天上课走神,晚上回到家,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作业都留了什么。  石洋热好牛奶从厨房端出来时,赵美美正坐在沙发上给徐旭打电话问作业。  石洋把牛奶给她放到茶几上,就去卫生间冲澡了,结果出来时,赵美美仍然盘腿坐在沙发上,牛奶也没喝,就那么驮着背,盯着空中的某一个点,楞楞出神。  石洋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关心询问:“怎么了?美美?”  赵美美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歪着脑袋看着石洋:“哥,我好累啊。”  身子累,大脑累,心更累。  赵美美伸了个懒腰,把腿从沙发上拿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此时此刻这种难以排解的沮丧心情,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学习太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赵美美从沙发上站起身:“我现在去写作业。”  石洋看了眼茶几上已经有些凉了的牛奶,又拿去重新热了给赵美美端过去,他原本想和赵美美好好聊一下,结果手机响了,曲宗超打过来的。  石洋接通了,询问:“喂,超子?”  曲宗超声音闷闷的问:“在家呢?”  石洋敏感的察觉到曲宗超情绪不是很高,问:“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低沉的长叹:“我到你家小区了。”  “什么?!”石洋一愣:“你回来了?”  曲宗超说:“嗯,我刚到,你下来吧,我等你。”  石洋心里头咯噔一下,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仉芯借的那笔钱出问题了。  曲宗超随后说:“把仉芯那张卡拿下来,我,有用。”  石洋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赶忙奔回卧室换衣服。  赵美美正趴在自己学习桌前面努力完成作业,听到动静,跑出卧室看了一眼,见石洋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赶忙问道:“哥!你要出门?”  石洋一边系腰带一边说:“你超哥找我有事,你在家乖乖写作业,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门我在外面给你反锁上。”  赵美美赶忙跟前跟后帮着递手机,拿钱包。  赵美美问:“这么晚了,我超哥找你干嘛呀?”  石洋把钱包揣进口袋:“应该是有事要找我谈。”  石洋不放心的嘱咐:“美美,我不在家,谁敲门你也不许开,知道么?我带钥匙了,要是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赵美美把石洋送到门口。  石洋突然伸手抱住她,亲了一口,伸手拍了拍她屁股:“好好写作业,别熬太晚,记得喝完牛奶去漱口。”  赵美美听话答应,石洋这才转身走出家门。  石洋刚走到小区出口,就看到曲宗超站在大门前面的路灯下低着头抽烟。  曲宗超身上套着件白色背心,下身一条暗色宽大短裤,脚上随随便便趿拉着拖鞋,胳膊弯上搭着件脱下来的半袖T恤。  听到动静,曲宗超抬起头,对着石洋摆了摆手。  石洋凑过去,问:“怎么突然跑回来?出什么事了?”  曲宗超艰涩道:“没什么,卡带来了么?”  石洋从钱包里把银行卡拽出来,递过去,问:“到底怎么了?”  曲宗超接过卡,摇了摇头:“我有点事需要解决,这两天省城那头让李文达先盯着吧。”  石洋急道:“不是,你怎么了?”  曲宗超眼底是一片漆黑夜色的寒凉,一丝丝波澜都没有,缓慢又顽固的说:“没什么,我有点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石洋不放心:“需要我帮忙么?”  曲宗超伸手拍了拍他胳膊:“谁也帮不了我,放心吧,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曲宗超冷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决绝的暴戾。  曲宗超说完,扭头就走了,马路边停靠着他来时乘坐的车租车,他拉开车门,坐上去,车子很快疾驰而去。  坐在出租车上,曲宗超两只手按住脑袋狠狠搓了两下,紧攥成拳,好一会儿,才又慢慢松开,他抬起头,满脸阴沉。  曲宗超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自从石洋从省城回去处理淘气堡的事情,他就忙着在母婴店和西区的门市两头跑,赵文达对于销售管理方面比较在行,但是对于装修完全就是门外汉,曲宗超只能亲自盯着装修队施工,防止他们偷工减料,还要时不时赶去母婴店,帮着处理工商税务、顾客退货以及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  忙里偷闲,曲宗超抽空给仉芯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通。  仉芯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就随口问道:“你在哪呢?”  仉芯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在家里啊,不然还能在哪。”  仉芯话音刚落,曲宗超就听到手机里隐约着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问:“美女,到你了,请跟我来。”  仉芯在那道男声响起的一瞬,同时说道:“啊,超子,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不和你说了,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啊!”  仉芯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没等曲宗超的答复。  曲宗超心里疑虑更深,仉芯明明是在外面,竟然要撒谎。  曲宗超心里觉得异常的不舒服,他平时并不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但是仉芯这个谎撒的实在太过拙劣了。  仉芯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曲宗超实在心里不痛快,他这个人骨子里是极为霸道和大男子主义的,眼睛里从来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对自己在乎的人,更加容不得对方背着他偷摸着私藏秘密,耍心眼。  仉芯越是夹夹咕咕,藏着掖着,他就越是想要弄明白,她到底在背着他捣鼓什么。  曲宗超掐着时间,过了能有五分钟,再次拨打仉芯的手机,居然变成无人接听了。  仉芯不接他电话,曲宗超接连拨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曲宗超脸色一点点沉了,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

自从两人交往以来,仉芯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的时候,无论多忙,无论她在做什么,只要是曲超宗打过来的,她永远会第一时间接通。  曲宗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到底还是选择相信仉芯,她既然说了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应该给予她一定的信任,这是爱人间的相互尊重。  曲宗超开解自己,仉芯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不太方便让他知道,谁还不能有点私人空间呢。  曲宗超特意没再给仉芯打电话,等着她自己拨打过来,结果当天下午,他突然接收到一段小视频。

视频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白·花花的人·体在屏幕上闪现,姿势不堪入目。

女人的影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曲宗超还是一眼认出了视频里的人,正是仉芯。  曲宗超顿时如遭雷击,身体冷的像掉进了冰窟,他感觉心脏都在抽搐着疼。  曲宗超一直知道仉芯之前的生活很混乱,知道归知道,和亲眼所见,完全是两种概念。  这个视频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曲宗超没有办法去思考,他无法想象如果仉芯在刚跟他好上没几天,就开始背着他偷人。。。。。。  曲宗超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绕的他头痛欲裂,彻底晕乎了。  仉芯。。。。。。如果你敢背叛我。。。。。。  曲宗超掏出手机,用发颤的手按下拨号键,这一次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手机里很快响起仉芯轻快好听的声音:“喂,超子!”  曲宗超心脏狠狠一抽,沉声道:“嗯,是我。”  仉芯轻笑一声,说:“找不着我,着急了吧?”  曲宗超压抑着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哑声道:“嗯,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我手机丢了,才刚补办了一张新卡。”仉芯飞快的说道,好像就等着他问似的:“我补完卡,看到一款情侣手机,特好看,我给你选的是银色的,我的是金色的,还配了两个手机壳,你看了肯定喜欢。”  仉芯这话明显就是在寻求表扬,如果是在他收到视频之前,曲宗超一定会配合着夸赞两句,跟仉芯甜甜蜜蜜说点小情话,煲会儿电话粥,但是现在,曲宗超觉得仉芯说的每一个字都格外刺耳,同小视频那句慵懒的话,一起撞得他心都快要疼死了。  曲宗超艰涩的问:“你之前不是在家里么,怎么会被把手机给丢了。”  仉芯明显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哦,我后来和你打完电话就出去了。”  曲宗超咬着牙,硬生生把他那天后来仅隔了五分钟打电话,却没有被接听的事情说出来。  仉芯在电话里心情大好的说道:“超子,你哪天回来啊?我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曲宗超机械的回答:“手机么?”  手机里传来仉芯得意的笑声:“我说的礼物可不是手机,比那个惊喜多了,保证你看见了一准喜欢。。。。。。”  曲宗超死死攥着手机,只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人的信任和心软,在她一个接一个的谎话中被一点点压榨啃噬掉。  仉芯问:“超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曲宗超紧咬牙根,颤声说:“我晚上回去,今天晚上。”  曲宗超挂断电话后,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他和李文达打了声招呼,直奔客车站。  曲宗超被背叛的痛苦和羞耻快要气昏头了,仉芯成功的让曲宗超活生生的体验了一把心脏病人犯病时的滋味,他现在心里头唯一的想法就是弄死这对狗·男女,一个也不放过。  他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难受。  从省城到市里坐客车需要五个多小时,这段时间,足够曲宗超慢慢恢复理智冷静下来。他开始努力用自己的大脑去进行思考,把自己的思维从抽筋扒皮碎尸万段中拽回到正常人类的理性思考当中。  这段小视频到底是谁发过来的,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向他示威?  这段视频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是以前,还是最近。  曲宗超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进行思考,他现在血管里像是架上了一挺机关枪,不停的突突,最后他索性放弃了再去想这件事情,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脖子软哒哒的往后倚着。  仉芯早早的收拾好自己,换上全新的白色蕾丝内衣,米色露背连衣裙,头发仔细用发棒卷过,波浪般披垂在脑后,动作间隐隐露出光滑美艳的背部。  她对着镜子重新涂抹了一遍唇彩,这才拎着手提包,走出卧室,坐在客厅里等电话。  仉昭从卧室里出来喝水,看到仉芯的打扮,一愣,问:“姐,你要出去?”  仉昭脸色阴沉,眼底是厚厚的黑眼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好。  仉芯淡淡的嗯了一声,对于仉昭这个弟弟,她说不上是喜欢还是烦,自从他们母子进门之后,仉芯就从来没跟仉昭他妈好好说过话,也从来没什么好脸,对于仉昭,她厌恶的情绪稍稍能和缓几分,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不过也算不上多亲近。  仉昭看着仉芯精心装扮的模样,问:“这么晚了,出去不安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么?”  仉芯发现仉昭有些不对劲儿,他平时从来不敢多管她的事情,平时在家里见到了,也只会唯唯诺诺说上两句话,就马上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般逃窜着离开,今天却似乎没话找话的想和她交谈。  仉芯看着仉昭没说话,感觉仉昭神情很怪,心不在焉似的。

 仉昭犹豫了一下,问:“姐,你一会儿要干什么去?”  仉芯端起架势:“小孩子管那么多,你英语单词背完了么?”  仉昭问:“姐,你是不是去见你男朋友?你要去约会?”  仉芯无言的看着他,被仉昭突然间的亲近弄得浑身不自在,她皱了皱眉:“这是你该管的事情?赶紧回屋学习去!”  仉昭不愿意回去,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仉芯,似乎是在对仉芯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怎么能喜欢他呢?我就从来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他凭什么值得你这样,你把你妈的房子都给卖了。。。。。。”  仉芯现在心情不错,难得的领悟到了仉昭话音里那几分真诚的关心,仉芯心里稍稍暖了一下,毕竟被人关心,要说是完全不在乎,也不可能,只不过她不太擅于和这个弟弟相处,更加不会同他亲厚。  仉芯翻了个白眼:“你偷听我和我爸说话了?”  仉昭没有否认,颤声说:“姐,他值得你这样对他么?他会伤害你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对他好,你信任他,可是他会信任你么?”  仉芯哭笑不得,摆了摆手:“你懂什么?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小孩子瞎操心!赶紧回屋学习去!”  仉昭不情愿的转身,磨磨蹭蹭的走了。  仉昭转过身,往回走时,眼底深处一直拼命压抑着的阴霾快速蹿起,他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起淡淡的青白。  仉芯坐着看了会儿电视,手机响了,曲宗超打过来的,仉芯赶忙接通电话,笑眯眯说道:“喂,超子!”  曲宗超声音闷闷的:“我在宾馆,上次去过的那家,305房间,你过来吧。”  仉芯开车赶到宾馆,敲开门,就看到曲宗超站在门口,眼眶发红,头发有些乱,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阴沉,暴戾的情绪随着他冰冷的目光从身体里往外钻。  仉芯被他的神情弄得心里一紧,她愣了愣,跟着进了屋,问:“超子,你怎么了?”  曲宗超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对着仉芯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曲宗超的声音很冷,毫无起伏。  仉芯印象中,曲宗超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还是在她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冰冷,平板,毫无情绪,带着明显的压抑着的懊恼。  曲宗超往前走了两步,他回头,看到仉芯没有跟上来,脸色又沉了几分:“过来!”  曲宗超猛的提高了声音。  仉芯疑惑的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身上划拉一圈,最后和他对视上,四目相对,仉芯屈服了,她跟着曲宗超走进卧室。  卧室里只点着床头灯,曲宗超没开大灯,走到床边坐下,抬头瞪着仉芯的眼睛里,拉满了血丝。  仉芯走过去,没坐下,站在曲宗超对面,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你想和我谈什么?”  曲宗超看着仉芯的眼睛,像是忍耐着什么,他把手机锁屏解开,手指翻找两下,递给仉芯,声音冰冷平板:“眼熟么?”  仉芯接过手机,播放着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曲宗超冷冷的盯着仉芯:“这是什么?!!”  仉芯脸白的跟纸一样,僵硬的戳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曲宗超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告诉我,这特妈是什么?”  仉芯脑子一懵,一时间有点记不起来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慌乱的说:“我,我。。。。。。超子,你听我解释。”  曲宗超情绪激动了,眼神都变得可怕:“解释?仉芯,你特妈当初怎么和我说的?”  曲宗超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鼻头不断往上涌的酸意:“我一直都知道你以前私生活挺混乱的,可是你追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就被你给感动了,我就想着,谁还没点放·荡不羁的过去呢,只要你能改了,我就愿意包容你,我特妈还愿意娶你,对你好。。。。。。这件事要是在你跟我好之后发生的,那仉芯,你可真特妈的是要恶心死我了,恶心透了。”  曲宗超被自己的话说得心都要醉了,他想着这两年间,仉芯追在他屁股后面献殷勤,两人吵过,闹过,拒绝过,执着过,回忆起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步步积累的是多么艰辛,才最后真正在一起,开始幸福甜蜜的恋爱。  结果呢,结果仉芯很有可能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就是个玩,等他认真了,投入了,她就觉得没意思了,拍拍屁股,毫不迟疑扭头走人。  这个念头把曲宗超疯狂暴躁的情绪推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咬牙切齿的说:“如果,如果你真的敢背叛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曲宗超跟仉芯说这事时,觉得心都在滴血,感觉自己里子面子都被扔到地上踩得粉碎了,他只觉得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仉芯,你特妈对得起我么?”  仉芯脸色发青,颤声道:“超子,我自从开始喜欢你之后,我就再没跟别人好过!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特妈也想相信你!那你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回事?这特妈是什么?”曲宗超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暴走的情绪,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种难以自控情绪的时候了。  曲宗超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咬牙道:“那你说啊!你解释啊!这到底是特妈什么?你和谁拍的?你,你特妈到底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  仉芯整颗心都酸苦得都快要炸开了,她扑向曲宗超,试图抱住他:“超子,你听我说,这个视频,我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了,我,我和你好了之后,我跟他们都断干净了,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一定要相信我!”  曲宗超烦躁的推开她。  仉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激动的说:“超子!!我求求你了!你相信我这一回!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  曲宗超怒瞪着她,他心里已经被失望和愤怒给填满了,就算仉芯再喜欢他,再爱他,如果她不能把以前那些个烂人烂事处理干净,那他们就根本没办法安安稳稳的恋爱生活。 曲宗超还想推开她,怒道:“你处理干净了,他们会联系我,给我发这个东西?这玩应儿你都和谁拍了,拍了多少?你特妈这叫处理干净了?”  仉芯抵着他的额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我错了,超子,我真的错了,你听我跟你解释。”  曲宗超攥紧拳头,拼命深呼吸,压抑着自己想要挥拳头揍她的冲动。  “我认识你之前,的确过的挺荒唐的,可是认识你之后,我就跟他们都断了,从来没找过别人,我早就下定决心了,只要你肯要我,愿意接受我,跟我好,我仉芯,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是你一个人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曲宗超瞪她:“真断干净了,这视频哪来的!”  仉芯难得这么认真的,比跟她妈生病住院那会儿还要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视频是谁发给你的,我平时没什么朋友,以前交往过的那些人我也跟他们都断干净了,我和你好的这件事情,除了我爸,我没和其他人说过。”  曲宗超不坑声。  仉芯说:“我现在心里眼里就你一个,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机通讯记录,全是和你发的信息打的电话,真就没别人。”  曲宗超问:“那这个视频你是和谁一起录的?”  仉芯垂下眼,也理亏:“。。。。。。我,我真没印象了,我跟他们就是玩玩,我那时候就想找刺激,我。。。。。。我真改了,超子,那都是我以前的事了,咱翻篇了,行么?”  曲宗超紧闭着嘴唇,没说话。  仉芯愧疚于自己做过的事,只想赶紧跟曲宗超和好,该赔罪赔罪,该补偿补偿,她怕曲宗超一怒之下跟她分手,不要她了,她受不了那样,她爱曲宗超,离不开他。  仉芯搂着曲宗超脖子,哀哀恳求:“我真错了,超子,这件事我肯定会去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曲宗超骂:“你还查个屁!”  曲宗超心想,能把这样的视频特意发给他,那个人肯定对仉芯没死心,不是被甩了不甘心,就是拼命想要挽回。  仉芯凑近亲了曲宗超脑门一口,带着撒娇和求饶的意味:“这事肯定是有人想整我,既然是我引起的,我来处理,超子,你别生气,甭管这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曲宗超不屑的说:“你处理?哼。。。。。。”  仉芯眼底浮出一丝自负:“你信不过我?你是我男人,有人给你上眼药,这就是不希望看到我过的好,我能轻饶了这人?”  仉芯这番话说的挺诚恳的,她爱着曲宗超,自然希望他一切都好,现在有人让曲宗超不痛快,在背后算计她,她能咽得下这口气?  曲宗超没说话,沉默着。  心里头已经相信仉芯说的话了,当理智慢慢开始回炉,冲炸大脑的怒火也在渐渐消褪。  仉芯把他的沉默看在眼里,赶紧趁热打铁,轻轻蹭着他的鼻尖,一下接一下的亲着他的嘴唇,用讨好的语气说:“超子,你冷静下来想想,我平时对你怎么样,我都这么爱你了,你还不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么?”

 曲宗超泄愤的掐了仉芯屁·股一把,瞪着眼睛警告:“这次我相信你,要是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我说到做到!”  仉芯屈服的做保证:“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的,超子,我爱你。

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开始时两人谁也没有理会,不曾想打电话的人格外执着,一遍自动挂断后,又打过来一遍。  曲宗超皱着眉,从仉芯嘴上移开:“电话。”  仉芯不情不愿从床上起身,找到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滕基业。  曲宗超跟着伸头看了一眼,脸上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找人,肯定跟仉芯有私交。  仉芯有些尴尬的对着曲宗超解释:“他是开中介公司的,我之前托他帮着卖过房子。”  曲宗超板着脸,一时间看不出喜怒。  仉芯自认为跟滕基业早就断的干干净净,两人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她主动接通电话,打开免提:“喂。”  那边传来了滕基业温和磁性的声音:“喂,仉芯,你在哪呢?能出来么?”  仉芯一愣,自从两个人分手以后,滕基业从来没在晚上约她出去过。  仉芯问:“找我有事?”  滕基业说:“仉芯,我想你了,你来陪陪我吧。”  曲宗脸一听这话,刚被捋顺的毛立马炸了起来,狠狠剜了仉芯一眼。  仉芯立马尴尬了,她真没想到滕基业会突然一反常态约她,偏偏语气还说的这么暧昧。  仉芯赶忙拒绝:“不行,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呢,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滕基业突然说道:“你男朋友?仉芯,你什么时候又有男朋友了?你男朋友不是我么?你又认识新人了?他比我在床·上猛?更能让你爽?你想甩我?我告诉你,你休想!”

仉芯跟触电一样,难以置信,咬着牙质问:“滕基业?你疯了吧?”  滕基业咬牙切齿的低吼:“我是疯了,仉芯,我特妈都要为你疯了!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躺在我身下,我让你爽的事儿了!你扭头就有新男朋友了!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仉芯瞠目欲裂的厉声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跟你睡了!”  滕基业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绝望:“仉芯,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啊!”  仉芯愤怒骂道:“神经病吧你!你简直是疯了!!”  仉芯狠狠挂断电话,直接把手机砸了出去,砰的一声响,在耳边炸开,她猛然回神,惊惶的看向曲宗超。  曲宗超脸色发白,面无表情,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句从喉咙里出来:“。。。。。。他是谁?仉芯,你告诉我他是谁!!”  仉芯嚅嚅的想要解释:“超子,你听我说,没错,他是我以前处过的男朋友,但是我跟他没在一起几天,后来分手后就成为普通朋友了,我跟他真没什么。”  曲宗超猛的抬起了脸,眼睛赤红:“你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普通朋友?到底在你眼里什么才叫做普通朋友?我是不是也只是个普通朋友?”  曲宗超一动不动看着仉芯。  “超子。。。。。。”仉芯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她万万没想到滕基业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仉芯在这一刻甚至突然想起来了,那段小视频好像的确是当初滕基业偷拍的,被她发现后,他撒谎说删掉了,其实根本就没有。  仉芯全身颤抖的看着曲宗超,她知道曲宗超这次肯定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特别的生气,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马上解释,绝对不能让曲宗超误会,要不然,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仉芯从来没这么惶恐过,她抖着声音,试图解释:“超子!你听我说。。。。。。”  她话音未落,曲宗超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陡然收紧,只要这样掐住,仉芯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带着所有的一切全部跟着一起消失,只要再过几十秒,就全部结束了。

真的就能结束了么?  曲宗超看着仉芯胀红的脸,痛苦的表情,他心里一跳,猛然收回手,触电了一般弹开。  仉芯剧烈的咳嗽两声,表情痛苦,眼泪从眼角溅出。  曲宗超猛然后退两步,他瞪着仉芯的目光愤怒而痛楚:“你是不是就非得找男人干这事?不干就受不了?”  “我算是明白过来了,你所谓的找刺激,就是不停的和男人干这事?不是跟我,就是跟别人?我特妈居然还真的相信你改了,我就是个大煞笔!”  “我居然会相信你真的爱上我了,我特妈就是自作多情!”  曲宗超开始时还想狠狠教训仉芯一顿,可是他突然自暴自弃的放弃了,他想着,这算是怎么回事呢?他怎么就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么狼狈了呢。  曲宗超被这股情绪狠狠的刺痛了,那疼痛紧紧扎住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心,他忽然感觉到一股难忍的伤心,眼泪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挣扎着往外流。  曲宗超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挖心挖肺的愿意去真心喜欢一个人,却落得这么一个丢人显眼的结局,足够他后悔一辈子了。  曲宗超蓄起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滚!仉芯,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曲宗超最后那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撕咬出来的,他吼得过于用力,以致于脖颈青筋暴起,双目充血,脸都憋红了。  “我不,我死都不会离开你!”仉芯喊完这一声之后,扑过去,紧紧抱住曲宗超,她的生命里好像只剩下了这一个动作,仿佛溺水的人揪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怎么也不肯撒手。  曲宗超伸手推她:“你放开我!仉芯!你这样有劲儿么?”  仉芯的手紧紧的抱住曲宗超的后背,绝望的声音从心腔里迸出,声音都带了血,快要把她给撕碎了:“超子,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没有撒谎,我真的爱你啊!”  仉芯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曲宗超的衣服,几乎要把指甲拗断,眼泪奔涌而下,她碎不成声的哀求:“超子,我求求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真的没有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只爱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曲宗超怒吼:“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不是说你跟以前的那些人都断干净了么?那他是谁?你要是真跟他断了,他能打电话过来和你说这些,你昨天晚上在哪?你干什么了?你说啊!。。。。。。你特妈放开我!”  仉芯被一把推开,她踉踉跄跄后退一步,不等站稳,赶忙重新扑过去,抓住曲宗超不放:“不,我不放!超子,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早就跟他断了,我,我跟他只是。。。。。。”  仉芯突然间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了,这一切,都是滕基业一手策划的,从给曲宗超发送小视频,到刚才那个电话,滕基业是疯了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仉芯从来没仔细思考过关于她和滕基业之间的关系,她一直以为他们分手后,就成为了普通朋友,却从来没想过,滕基业是怎么想的,他总是有求必应,平时从来不曾主动找过她,他就像是一个很体贴的朋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永远恰到好处的同她打着交道。  她就从来没有想过滕基业居然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和她在一起,这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仉芯气得想抽死滕基业。  她死死拽住曲宗超,语无伦次的解释:“超子,这些事情都是他算计好的,他撒谎,我真的没有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没有骗你!”  曲宗超觉得自己一颗心已经被愤怒和嫉妒的火焰给焚烧殆尽了,他一把扶住仉芯的肩膀,用力把她推开,转身抬腿就走。

  仉芯没站稳摔倒了,甚至来不及站起来,她挣扎着一把抱住曲宗超的腿,她知道,如果今天让曲宗超从这个门里走出去,那他们就真的完了。  仉芯爆发的,失控的哭喊:“超子,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在我刚刚开始感觉到幸福温暖的时候,就不要我了,我不能离开你,我爱你,超子!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还不行么!”  曲宗超转头,他用极度厌恶和冷酷的目光居高临下瞪着她:“松手!”  仉芯哭成了泪人,无助的求饶:“不,我不松手,超子,你要是实在不解气,你打我,你打我一顿,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求你了!”  曲宗超急怒攻心,早就失去理智了,他嫌弃的一脚踢开仉芯:“打你?我都怕脏了我的手!”  曲宗超扭头就走,脚步声很快远去。  仉芯脑袋就跟被炸开了一样,她的心,被生生的用刀划开,切的粉碎。。。。。。  曲宗超走了,不要她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真的失去他了。  仉芯呆呆的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仿佛把她给冻住了,一动都不能动。  她慢慢的抬手抱住了脑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来好好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仉芯觉得自己快要被绝望给淹没了,她反复的,嘴里反复的叫着曲宗超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望。  仉芯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想着,曲宗超走了,不要她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她早就该死了,她这么脏,这么恶心,她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仉芯走进卫生间,目光落在了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刮胡刀上面,她拿起刮胡刀,抽出上面的刀片,锋利的刀片在灯光下闪烁出森寒的光泽。  仉芯抬起手腕,握着刀片,毫不犹豫的割了下去。  刀片堪堪划破皮肤时,曲宗超突然去而复返,他从敞开的大门里进来,看到仉芯试图割腕的动作时,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冲上前去制止。  曲宗超拽开仉芯的手,不管不顾去抓刀片,尖锐的刀片划破了他的手,他把刀片扔掉,回手扇了仉芯一个耳光:“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仉芯!”曲宗超叫着这个名字,仿佛是把这两个字拆吃入腹,嚼碎了又吐出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给我清醒点!!”  仉芯全然不顾被打疼红肿的脸,只是着急忙慌拉住曲宗超的手,看着他手指上划出的伤口,心疼的叫道:“超子,你出血了!”  曲宗超仍然停留在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心胆俱碎的情绪中,他崩溃的痛吼:“你是不是疯了!”  仉芯委屈的,难耐的,低低的喊着曲宗超的名字:“超子,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滕基业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这些话,我昨晚真的没和他在一起。。。。。。对,还有小视频,我想起来了,小视频也是之前他拍的,我真的没有撒谎,超子,你相信我,我求求你。”  仉芯好像回到了幼儿园的时候,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之后,委屈的一句话一句话的跟老师解释。  “超子,我真的很爱你,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你不要离开我,真的,我没骗你。。。。。。”  曲宗超痛苦的压抑的怒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就算视频的事情,我相信你,那电话呢?他说的清清楚楚,你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仉芯,你当我是傻子么?”  仉芯因为哭泣而婆娑的眼睛里,陡然绽放出极明亮的光芒,似即将渴死之人找到了水源,她一把抓住曲宗超的手:“超子,我真的没有和他在一起,你可以看我身上,我身上肯定没有痕迹,我昨晚上压根就没出家门,对,我,我爸可以为我证明,我家保姆也能,还,还有仉昭,对,他也能证明,我昨晚压根就没有出门!”  仉芯手忙脚乱的撕扯着身上的裙子,她快速解开拉链,把裙子从身上脱掉,只穿着白色的蕾丝内·衣站在曲宗超面前。  仉芯的身体雪白雪白的,蜂腰细汝,身上的透明内衣什么都遮不住,下面除过比基尼毛,留下一小丛形状美好的小倒三角,一双腿笔直纤细,藕段似的。  曲宗超的目光却定在了仉芯的胸口上,忽然呆住了。  卫生间明亮的灯光下,仉芯胸口上的纹身直接撞进了曲宗超的视线中。  形状美好圆润的心形里面描画着一个工整有力的字,一个深深的刻在仉芯心口上,被心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字。  曲宗超呆呆的看着那个字,他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上去,温热的指尖,细细的描摹着那个极有个性又漂亮的纹身,他喃喃的问:“这,这是什么时候。。。。。。”  曲宗超感觉自己的心跳快极了,就好像渴求了很久的东西就在眼前,他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  他抬起头,看着仉芯。  仉芯把曲宗超的名字纹在了心口上,最贴近自己心脏的地方,她想要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从曲宗超的名字开始震颤,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永远的忠诚于他们的这一段爱情。  曲宗超什么都没有说,眼底的震撼和心里头铺天盖地的恸动,几乎要将他瞬间淹没。  他突然就明白了,仉芯这一阵子到底在背着他偷摸忙着什么,仉芯在电话里喜悦的张罗着说有个礼物要送给他,他只要见了,肯定会很惊喜。  曲宗超看着那个纹身,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当他去而复返,打算把银行卡还给仉芯,跟她彻底一刀两断时,却看到她在试图割腕的一幕,那一刻瞬间窒息的滋味,让他操·蛋的醒悟,无论他嘴上说的多强势,多坚决,他其实打从心底里根本舍不得仉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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