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被女人咬伤的故事(风雪夜被辱的母亲)

#故事会#本文以秋丫母亲的真实故事为线索,不虚夸,不杜撰,还原老一辈东北农村的风土人情、生活场景和家长里短。

该回去了,已经在姥爷家待了五六天了,母亲惦记家里,也不想让姥爷再为难。

因为姥爷每天都会为了吃什么费尽心思,总想给秋丫和弟弟尽量弄点可口的饭菜。几只母鸡下的蛋,大人是一个没舍得吃!全都进了秋丫和弟弟嘴里,还杀了一只不咋爱下蛋的老母鸡。

姥爷和小姨一听母亲明天要走,坚决不许,要求一定多待些时日,姥爷尤其舍不得秋生。母亲只能找出让姥爷无法挽留的理由——回家种园子,还有自留地该翻地送粪了。

有这样的理由,姥爷和小姨就不好再坚持了,毕竟涉及一家子的生计问题。

姥爷本来就寡言少语,又加上这几天心思全在秋生身上,所以几乎没跟母亲好好唠过家常。

眼见明早母子三人就走了,姥爷趁小姨没在屋,跟母亲说道:“桂花这丫头,到现在都没有上门提亲的,就她那脾气,找婆家怕是费劲,秀兰,回去看看你们那里有合适的没?上点心。”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对姥爷说道:“叔,这么多年都是桂花你俩相依为命,我怕是把她弄到我那边,您老就更孤单了,以后您岁数越来越大,身边咋也得有个人呀!”

“不用记挂我,只要她能找个好婆家就行,我的话她听不进去,到你跟前,有些事你也能常叨教着她点。你们那里的光景比这儿要好些,这丫头从小到大也没享着啥福。”姥爷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眼眶湿润了。

母亲见状,赶紧安慰姥爷:“叔,您不用犯愁,我回去留意些,到时候捎信来。”

晚上,躺在炕上,母亲开导小姨:“桂花,听姐的话,你这脾气以后得改改,按理说你这样子我是放心的,起码不会挨欺负,可是对叔的态度一定不要再这样了!”

小姨还有些不忿,嘴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翻过身去,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以示抗议。

母亲不跟小姨计较,自顾说道:“叔三十多岁之前,一直孤苦伶仃,咱娘跟叔过日子前后不到十年,剩下你们爷俩,他心里苦呀!无论他跟李忠婶之间有没有事,都不是咱们小辈该管的。叔不傻,知道里外拐,李忠婶家的几个孩子对叔亲近、比你强多了,可见叔在他们家能得到温暖。李忠婶给叔做衣做鞋,缝缝补补,这些咱们能做到吗?你这刚有点二把刀,好歹能凑合做点针线,就又要嫁人了。”

这时候小姨似乎有所触动,起码不会发出抵制的声音了。

母亲接着说:“叔为了你以后能过得好点,宁可让你远嫁到姐那里、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想一想,他这辈子有家人陪伴的日子才过了几天?你也这么大了,姐就不磨叽你了,没事的时候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

回到家,母亲见菜园已经翻过,还栽了两垅蒜,不用说,肯定是秋丫爷爷奶奶抽空侍弄的。

刚解冻的泥土里钻出了草儿尖尖的嫩芽,树木也由黄褐色开始渐渐变绿。

最先绽放出大片绿意的应该是榆树了,树叶刚拧嘴,榆钱儿却抢先挂满了枝头,像一串串铜钱,正是孩子们开春的第一口鲜物。

王爷被女人咬伤的故事(风雪夜被辱的母亲)(1)

村子西面的山坡上,稀疏地长了一大片歪歪扭扭的榆树,这片榆树林,已经矗立了几十年。

秋丫出生时就早已存在,伴随着秋丫父母一路长大,似乎一直没什么变化,不知道爷爷奶奶是否见证了那些老榆树的成长。

多少年来,贫病交加,生活不顺,可以考证的就已经有几个人想不开、到歪脖子树下寻了短见。

基于这种情况,那里平时成了村里的‘禁地’,很少有谁单独一个人没事去那里。

现在更是母亲不愿意涉足的地方,因为会让她想起那个风雪夜的不堪。

大人们平时只是叮嘱孩子们不要去榆树林,详细的也不会跟他们解释,所以孩子们还体会不到恐惧。

开春的时候,孩子们受不了榆钱的诱惑,榆树林就成了最受孩子们青睐的地方,原因是那里能给大家带来几天的“口福”。

树枝上一串串黄绿色的榆钱儿,引得孩子们三五成群蜂拥而至。来到树下,踮起脚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撸上一把鲜嫩的榆钱放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响,略带一丝丝甜味的榆钱儿顿时让人感觉如醴酪般沁人心脾。

两三天的时间,能伸手可及的榆钱儿就被撸得差不多了,那些爬树小能手们开始大显神通,长贵家的‘三胡子’就是其中之一。

秋丫跟海棠、娟子几个小伙伴,眼看着无论怎么跳脚,也够不到高处的榆钱儿了,‘三胡子’自告奋勇攀爬上树。

只见他脱掉鞋子,往手心“噗噗”吐上两口吐沫,来回撮上几下,脸上呈现出赴汤蹈火般的凛然正气,然后用双臂搂紧树干,下面光脚蹬紧粗糙不平的树皮,‘蹭……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

找个树丫坐下来,把树枝尽量往下压,让秋丫她们几个在树下用钩子勾住,实在勾不到的,就让把筐子用树枝举给他,遇到那些结的又大又厚的榆钱枝,还会折上几枝给扔下来。

王爷被女人咬伤的故事(风雪夜被辱的母亲)(2)

这时候‘三胡子’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和形象陡然变得无比高大。平时秋丫和娟子对‘三胡子’说话、经常恶语相向,海棠对他还行,毕竟是她的堂哥。

此时大家对‘三胡子’说话也变得异常轻柔,央求着他能不能把最高处那枝榆钱给折下来。‘三胡子’充分享受着大家的膜拜,时而训斥几句,时而又放低姿态,语气里满含宠溺,满足几个小丫头的要求,恩威并施,把领导才能发挥到了极致。

满载而归回到村里,碰到小一些的孩子会跟在身后,叫着姐姐、姐姐,眼神里满是期待,秋丫就会从筐子里抓上一大把,他们赶紧撩起衣襟,兜住榆钱儿,心满意足地跑开了。

撸榆钱儿的日子里,每天都可以大快朵颐地吃个饱,然后带上满筐的收获回到家里,母亲就会给秋丫蒸榆钱苞米面窝窝头,要么就熬上一锅榆钱鸡蛋汤,滑滑的,鲜香无比。

王爷被女人咬伤的故事(风雪夜被辱的母亲)(3)

煮熟的榆钱和生着吃是完全不同的,有种类似菠菜的味道和口感。在青黄不接的阳春三月、榆钱是餐桌上为数不多的绿色。

对于孩子们来说,生吃不亚于各种美味瓜果,熟吃胜过好多新鲜蔬菜。孩子们的欢笑也像一串串榆钱儿,串起了快乐的童年。在物质匮乏的年代,短短几天的时间,它竟然可以大大提高孩子们的幸福指数。

晚上吃完饭,大家都出来消化食,母亲和忠厚媳妇、马玉芝站在大门口唠嗑,秋丫家和马玉芝家都开前大门,忠厚家开后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知道唠不太久,所以几位母亲各自站在自家大门口,大声够着说话。

不一会儿,从外面回来的忠厚,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秋丫二姑家的大儿子肚子疼得直打滚,送卫生院了。

二姑也跟大姑一样,嫁给了同村的二姑父,忠厚之所以辈分小、跟秋丫同辈,是因为他是二姑父的侄子。

大家虽然有些担心,但只是肚子疼,也没怎么太在意。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村子里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哭嚎声,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哭声,只有谁家死了人才会有。

母亲心里慌慌的,抱起秋生,招呼着秋丫赶紧出门。这时候手里还拿着本小说的马玉芝也出来了,隔着墙问母亲是谁家?母亲只说了句‘不晓得’,并没有停下脚步。

马玉芝也紧走几步,跟上了母亲,还有其他人家也都相继出门,大家陆续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还没到地方,母亲心里一沉,是秋丫二姑家,已经围了很多人。

原来二姑家大哥昨天肚子疼,二姑父和二姑用毛驴车拉着大哥赶到镇卫生院,人就已经不行了,经过医生诊断,是蛔虫穿孔。

大哥肚子鼓鼓的,里面全是蛔虫,已经钻到了肠道外面,根本无法挽救了。

王爷被女人咬伤的故事(风雪夜被辱的母亲)(4)

在经过一宿的折腾后,天没亮人就走了。

这是秋丫第一次见到去世的人,母亲不想让孩子们看,秋丫并不觉得害怕,坚持往前凑。因为大哥一直很喜欢自己,正月‘跑百病’的时候,还拉着她跑了一圈又一圈。

十二岁的大哥躺在毛驴车车厢里,没有被搬下来。大哥跟活着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面色有些惨白。秋丫觉得大哥还有生气儿,原因是鼻孔和嘴里还在不停地往外爬着长长的蛔虫,每爬出来一条,二姑父就拿起来放到地上的一个灰桶里。

二姑哭得死去活来,几次昏厥,四肢抽搐着不省人事,大家七手八脚上去掐人中、把后背拍的啪啪响,瞬间鼓起了一条条红红的岗子。

待苏醒过来,二姑又继续哀嚎:“我地……那个儿……呀!你这样走了,你让娘可咋……活呀?咋就不让为娘……替你去这角呀?”二姑的嗓子已经哑了,力气也快耗尽了。

大家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赶紧叫人去把赤脚医生林树生请来,为二姑针灸,再吃上些镇定的药物。不一会儿,二姑就蔫了,大家把她抬到屋里,让她睡觉。

二姑父不断用手捶打着车辕盖、用指甲抠着车铺板,双手已经鲜血淋漓。大哥是二姑父最喜欢的孩子,懂事又听话,人还聪明,每学期都考第一。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哥以这种方式离开,父母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旁边的人有的‘呜呜’哭泣,有的无声垂泪。

所有的一切都要有人出面张罗,二姑父和二姑已经伤心欲绝,失去儿子的痛苦,让他们无法再有精力来办理后事。一些亲戚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哪里着手?

忠厚虽然心里难过,可是不能眼看着堂弟就这么躺在车里,要入土为安才对,所以从里到外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先派几个青壮年去山上打坑子;然后让威望比较高的长辈、去村里为老人准备好寿材的人家、借一副棺材;再让大姑搜罗谁家有布料,给大哥做身衣服;还吩咐一些妇女准备餐食;半大孩子们负责挨家借桌子、板凳、锅碗瓢盆……

七岁的秋丫对于死亡的认知,就是从大表哥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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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被女人咬伤的故事(风雪夜被辱的母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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