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枪15回(天下第一枪第三)

第三回 校军场比武夺魁

书接上回。话说罗艺正在练枪,从场子外走进三个人来,罗艺一看,啊,是他!

前头是位须发斑白的老者,后跟那两个人三十上下,罗艺好象见过。

书中交待,他们这三个人是谁,又是怎么来的呢?这位老者姓秦叫秦福,是秦旭太宰的家人。秦旭是谁呀?秦旭是南陈的太宰,字东明。在南陈天子陈叔宝驾下称臣。夫人张氏,生一子一女。儿子叫秦彝,女儿叫蕊珠。秦彝黄面金睛,两道朱砂眉,文武双全,勇猛无敌,镇守马鸣关,是马鸣关的总镇。女儿蕊珠,也是能文能武,知书达理,描龙画凤,无所不精,而得端庄秀丽,天姿国色。

天下第一枪15回(天下第一枪第三)(1)

秦旭虽然身为太宰,但是为人忠厚老诚,凛然正气,朝中大事都由他来掌管。秦旭日夜为国操劳,也是年岁大些,这天就病了。夫人和小姐烧香许愿。太宰秦旭身体好了,母女二人这才去金山寺降香了愿,遇见狂徒,险遭不测,多亏罗艺救下母女二人。

母女回城之后,把去金山寺的情况向秦旭一说,秦旭说:“妇女们,庙会不可去,花灯不可逛,既然去了,惹出事来,有人救了你们,为何不问姓名就让人家走了?”

老夫人说:“人家是义士,不留名,施恩不望报。”

秦旭说:“有恩不报非君子,忘恩负义是小人!”

说着命家人秦福出外打听这个年轻人的去处,如果遇上,一定要谢人家救命之恩!可巧,老家人出来就看见罗艺在那卖艺,看了一会,果然武艺高强,相貌不俗,心想:是不是他救的老夫人哪?想到这跑回府去,找到跟夫人到金山寺的那两个家人,一同前来辩认。他们一进场子,一个家人就认出来了,赶忙说声:“壮士,你在这呀!哎呀,我们可找到你了,快,快请到我们太宰府。”

罗艺听罢一愣,赶忙说:“小的不敢打扰,请问你们是……”

老家人秦福说:“壮士,我们是太宰府的,恩公在金山寺救了我家的夫人和小姐,没留姓名,我家老爷命我们前来寻找,不想在此巧遇。请壮士快跟我们去见老爷。”

罗艺听罢,惊喜交加,说:“老人家,金山寺那点小事何足挂齿,老爷何必如此,小的实是不敢当。”

秦福说:“我们是奉老爷之命来的,请不必客气,走吧!”

说着给罗艺拿起包裹和刀。罗艺一看是非去不可了,扔下竹竿,穿上大衣,向四周作了个罗圈揖,说:“太宰爷有令叫我,多谢大家捧场,今天就练到这,咱们后会有期!”

书要简短,话说罗艺跟秦福、家人来到太宰府,秦旭赶紧迎到门外。老家人秦福介绍说:“壮士,这就是我家的老爷。”

罗艺抬头一看,这位太宰爷身高九尺开外,前胸宽,背膀厚,悍壮魁梧;头戴六棱紫缎子员外巾,顶门绣着一个金花花的大福字,鹅黄色缎条缠头;身穿一件紫缎子便衫,上绣金花朵朵,大红中衣;高靿白袜;福字履没有后跟,就为趿拉着方便。再往脸上看,面如紫云,鼻直口阔,满部白髯,看年纪也就在六十上下。左右有两名童子搀扶着。罗艺看罢急忙跪倒磕头,说:“太宰爷在上,卖艺人给你行礼了!”

秦旭上下一打量罗艺,见这小伙子二十多岁,白净净的脸膛,鼻直口方,很有武夫的气派。高兴地说:“起来,起来!不必如此。快请,屋里叙谈。”

罗艺连声道谢。心想:这么大个官,如此礼贤下士,真是可敬。

二人来到书房落座,家人献茶已毕。罗艺说:“小人有何能为,蒙太宰大人如此厚爱,小人实不敢当。”

秦旭说:“不必如此客气!”

说完命人去请老夫人。不一会老夫人带着丫鬟来到书房,上下打量罗艺,说:“哎哟!这不是在金山寺搭救我们母女的英雄吗?”

罗艺一见也认识,赶紧跪倒磕头。老夫人说:“恩人请起,我应当拜你!”

罗艺说:“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落座之后,老夫人问起罗艺的家乡状况,罗艺一一作了回答。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姜家庄的一段事来。秦旭说:“现在我主正在招贤纳士,护卫疆土,你有一身武艺,何不前去显显身手,也好报效国家。”

罗艺说:“晚生早就有这个愿望,无奈山野村夫,无门可投。今日幸遇太宰,望老爷提拔!”

秦旭说:“你有这个志向就好!”

从此,罗艺也不到长街去卖艺了,就住在太宰府里,早习文夜习武,继续练刀练枪。老爷见他武艺高强,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心想:三军容易得,一将最难求,寻找个将才不易呀!

话说这一天,陈主命右班大丞相新德庆为主考,在校军场演武厅选才,广招天下好汉。罗艺的名字是由太宰爷秦旭推荐上去的,给报了名。

比武这天,校军场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演武厅上彩灯高悬,坐满了文武百官,主考官新德庆坐在正中,好不威风。

校军场四周排满了军旗,有飞龙旗、飞虎旗、飞豹旗、银葫芦镶顶,飘洒火焰,那真是旗挨旗,旗挤旗,旗碰旗,旗靠旗,旗幡招展。校军场内摆设一溜箭靶,演武厅前一溜拴马桩。报名的武夫好汉在四面排列,一个个精神抖擞,耀武扬威。

罗艺看罢心想:老师常告诉我,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今年果然如此,我要努力,不辜负老师的心血。他没有盔甲,穿着一身白缎子箭袍,这是老夫人和小姐给他特意做的。头上是白缎子扎巾,白银抹额,高挑颤缨。腰系狮鸾大带,大红的中衣,一双粉底靴子,白龙马上挂着素银枪,更显得英俊威风。

工夫不大,时辰已到,只听演武厅上有人高喊:“天下比武的英雄好汉们听真,主考大人传令,现在比武开始!”

台上台下立时鸦雀无声。接着又喊:“现在按名叫人,第一名是孔嘉!”

孔嘉答应一声,催马出来。众人举目观瞧,只见这位孔嘉二十多岁,刀条子脸,小眼睛不大,滴溜溜乱转。细眉毛,尖嘴缩腮,面黄肌瘦,跟痨病鬼差不多。头上一顶黄铜盔,身穿大叶甲,骑一匹黄骠马,手使一口大刀。

书中暗表,他是谁呀?这孔嘉是南陈的宠臣孔范之弟,他平素仗着会点马上步下的功夫,又有哥哥的势力,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没有敢碰他的。

这小子马到当场,跃马横刀。

这时,又听台上喊:“第一个叫名,以后就随便出来,谁出来都行,现在比武开始!”

孔嘉把马催开,在场中绕了一圈,显得十分傲气,然后大声喊道:“哪个出来?谁敢跟俺比试比试?”

看热闹的人一看,就他来比武哇?不咋的,谁都知道他那两下子。就他当将军哪,不就仗着他哥哥是朝中的大红人吗!当他也当不长,没有当将军那两下子!人人都明白,可是谁也不敢说。

正这时,从东南跑出一匹马来,马上之人高喊:“我来了!”

众人一看,这个人三十上下年纪,白净的面皮,银盔银甲,手使一杆长枪。孔嘉把手中大刀一挥,高喊:“你是什么人?通上名来!”

来人说:“我叫姜英,特来一会!”

孔嘉说:“好!请!”

二人说罢打马上前,枪刀并举,大战四十多个回合,姜英有些抵挡不住,想要拨马败走,被孔嘉一刀,把姜英的头盔砍了下来。姜英披头散发败回人群。孔嘉扬眉吐气,哈哈大笑,高喊:“哪一个还来?”

比武的人们一见,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白给。又加孔嘉在场上十分傲气,知道底细的,怕他朝中有人,惹不起,不知底细的,觉得他还有两下子,所以孔嘉喊了半天,人群中没人敢出来。

罗艺心想:怎么?就他这两下子就把人镇住了,没人敢出来……想到这,他大喊一声:“我来比试!”

罗艺说着催马来到当场,孔嘉高喊:“来人通名!”

罗艺说:“我叫罗艺!”

孔嘉傲慢地说:“打马过来!”

罗艺双膝一点飞虎韂,小肚子一顶判官头铁过梁,马就冲上去了。罗艺一抖掌中枪,“啪啪啪啪”,枪尖现出梅花七蕊,枪上的团缨飞转,孔嘉当时就觉得眼花缭乱,把马后退了好几步,心想:好厉害的枪啊!

罗艺不管孔嘉如此,他又二次抖了一阵子枪,抖完便把大枪直刺孔嘉的咽喉。孔嘉用刀架过,罗艺抽回枪,二番又奔孔嘉的前胸点来。孔嘉来个怀中抱月,往外一拦,罗艺这是虚枪,一抽枪,孔嘉的刀杆过去了,罗艺二次又扎了过来。孔嘉一看不好,用刀往出拨,罗艺是两招虚一招实,反过手来,用枪直奔孔嘉的软肋,只听“啪”的一声,把孔嘉扫于马下。

校军场上的人们齐声叫好。孔嘉爬了半天才爬起来。平素,他都是说上句,打别人,这回就觉得脸上无光,所以爬起来二话没说,灰溜溜回到了本队,心中暗恨:好小子,等着瞧!

罗艺勒马停枪,往四下里望了望,见大家都以敬佩的眼光看他。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罗艺的枪不一般哪!别说比武的英雄,连看热闹的,也都人人口服心服!

秦旭在演武厅上看得真真切切,连连点头称赞:“好枪法,好枪法!”

主考官命军兵晓喻大家,接着比武,自己出来。官兵答应一声,立即喊了下去:“喂,凡是比武的,随便出来!”

连喊几次,无人上场。秦旭对主考官新德庆说:“既然没人出来跟他比试,咱们再考一下罗艺的弓箭,你看如何?”

新德庆说:“好,好,好!”

即刻命人把箭靶子摆好,让罗艺前来演习。罗艺答应一声,把枪挂好,取出弓箭,催开战马,弓开如满月,“登楞”一声,箭中当中。众人看罢齐声叫好,罗艺又连射两箭,箭箭命中当中。三箭三中,主考官新德庆承认罗艺武功高强,是个魁首。以下又选出十几个人。

比武完毕,由秦旭奏明圣上,先各自回去,听候兵部调用。众人散去,各自回家。罗艺无家可归,只好又回太宰府。秦旭置酒设宴,款待罗艺,为他祝贺。罗艺感谢太宰对他的提拔。酒宴完毕,各自安歇。

单表秦旭,当夜回到后楼,见到夫人,把校军场比武之事说了一遍,老夫人也满心欢。秦旭说:“此人文武全才,日后必有大用。他又是你和女儿的救命恩人,我有意把女儿许配与他,你看如何?”

老夫人说:“自打罗艺进府,我曾几次想过此事。今日既然老爷提出,我看可以和女儿商量,因为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秦旭说:“好,就依夫人,你去办吧。”

一夜无书,单说第二天,老夫人来到小姐房中。女儿蕊珠见母亲来到,上前施礼。老夫人满脸堆笑看着女儿,蕊珠说:“有什么喜事?妈妈今天这么高兴。”

老夫人说:“昨日校军场比武,你爹爹说,在咱家住着的罗艺武功超群,我跟你爹爹商量,准备把你许配给他,不知女儿意下如何?”

蕊珠听罢,心中一跳,当时脸就红了。她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言不语。但是,心中却是满心欢喜。老夫人见姑娘的神情,知道准是愿意,不过夫人又较真:“孩儿,你看罗艺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蕊珠抬起头来,说道:“既然二老愿意,为女儿作主,我就听从父母之命了。”

看人家多会说,愿意不说愿意,让父母去给作主。老夫人说:“那好,要依为娘,我看就这样了。”

蕊珠说:“请为娘安排就是。”

老夫人到前楼跟老爷一说,秦旭是满心欢喜。回到书房,命家人请来罗艺,叙述许亲之事,罗艺说:“承蒙老爷厚待,我这是高攀了。”

秦旭说:“不用推辞客气!”

罗艺跪倒磕头,认了岳父,又拜了夫人。时日不长,择一良辰,为他们二人完婚。从此,罗艺便在兵部当差,住在太宰府。

话说这一天,罗艺正在书房读书,从外边走进一个家人,说:“外边有人求见。”

罗艺走出府门外,见门旁站着一个人,见了罗艺,上前抱拳,“说罗壮士,我这边有礼了!”

罗艺以礼相还。来人从腰中取出一个柬贴,双手递给罗艺。罗艺接过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啊!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天下第一枪15回(天下第一枪第三)(2)

第四回 下柬贴毒酒杀人

书接上回。话说罗艺来到太宰府门外,有人送过一个柬贴,罗艺接过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啊,他……他请我?

原来下柬贴的是孔嘉,他请罗艺前去赴宴,上边还有孔嘉亲笔写的几个字:“请百忙中拨冗光临!”

送信人又说:“临来时,主人再三嘱咐我,务必请到,请罗爷大驾光临!”

罗艺暗想:孔嘉在校军场被我打败,他是不是不服气呀?今日请我,未必安什么好心,我看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可是又不能说不去。只好说:“好,多蒙孔少爷盛情,我这就去,咱们一同走。”

来人说:“是!”

罗艺同来人一道出了太宰府,直奔孔少爷家。行不多时,来到一座宅院,这宅院坐北朝南,门楼高大。罗艺一见,门前有三层台阶,黑漆的大门,门前有上马石下马石,很是气派。二人来到门前停住脚步。来人说:“请罗少爷稍候。”

说着就从角门先进去了。时间不大,大门开了,闪出一人。只见他头戴武生公子巾,身穿英雄氅。罗艺一见认得,正是孔嘉。

此时孔嘉满脸堆笑,说:“哎呀,罗少爷驾到,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罗艺秉手抱腕,连说:“不敢,不敢劳驾!”

孔嘉说:“罗兄赏脸,光临寒舍,真是陋室生辉!请,请,请!”

二人客气一番,孔嘉在前引路,罗艺走在后面,进了府门又过了二道门,绕过影壁墙来到上房,进了客厅。罗艺一见,南窗下有一张床,北窗下摆着八仙桌,都是楠木雕刻,精工细致。八仙桌两旁两张太师椅,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整个客厅装饰得十分典雅大方。

孔嘉与罗艺寒暄过后,分宾主坐下,有家人献茶。茶毕,摆上了丰盛的酒席,虽无龙肝凤胆,却是满桌山珍海味。孔嘉表现得十分殷勤,他首先斟了一杯酒,递给罗艺,说:“罗少爷,初次光临敝舍,水酒薄菜,不成敬意,请!”

罗艺接过酒杯,与孔嘉对饮了几杯,罗艺说:“前日在校军场上,小弟多有冒犯,请孔兄多多见谅!”

孔嘉哈哈大笑,说:“哎,老弟,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点小事何必多虑!罗少爷你武艺高强,枪法如神,象你这样的奇才,真是不可多得呀!老弟将来必定是我们南陈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常言道:不打不成交。今后尚望老弟多加指教!”

罗艺说:“不敢,不敢!多谢孔兄宽宏大量。你能不记前事,小弟我非常高兴!”

说着又吃了几杯酒,罗艺觉着头脑发胀,天旋地转,不一会便昏倒在地。孔嘉哈哈大笑:“好一个罗艺,你小子也不秤上四两棉花纺(访)一纺(访),我孔二爷在这里是一呼百应,谁敢碰我一下,你小子竟敢在众人面前将我打下马来,叫我难看出丑。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来人哪!”

“是!”

外边应声闯进三四个家奴,内中有一个头目叫孔成,是孔嘉的本家,也是他的心腹,进来就说:“二爷,怎么样?此计妙吧?”

孔嘉说:“按我的计划,叫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夜里把他偷偷地抬出去!”

“是!”

孔成又命人把一个大木头箱子抬来,把罗艺手脚绑好,装入木箱。这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孔成带领四个人拿着铁锹、镐头悄悄出府。出城门时,兵丁都认识是孔家的人,哪个敢出来多问。

抬到树林深处,家人放下箱子,立刻挥动锹镐挖坑。把坑挖好,将要往里放箱子,就听有人喊了一声:“干什么的?”

孔成一抬头,见前边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因为是黑夜,看不清脸面。孔成说:“这小孩,真讨人嫌!打听这个干什么,去,去,去!”

那个少年说:“你们黑灯瞎火,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一定不是好人!”

孔成一听急了:“什么?不是好人!来呀,把他拉那边去,给他一顿棒子,教训教训他!”

话音刚落,过来一个家奴伸手就抓少年。少年一闪身,下边飞起一脚,正踢在家奴的外胯上。“登登登登”“噗通”,摔了个仰面朝天。

还没等这个人爬起来,又上来一个,恶狠狠举拳就打,少年一偏身,拳头落空。这少年来个顺水推舟,反把这家伙推倒在地。孔成一看,连着两人被打,他哪受过这个,只气得暴跳如雷:“上,上!一块上!”

四个家奴一齐来打那个少年。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啊,少年有些支撑不住,边打边退。这时又听有人喊:“住手!什么打群架?”

这个人说着就过来了,孔成一看,来人四十多岁,微微有点胡须,青扎巾,青布裤褂,站在面前双手叉腰。孔成问:“你是什么人?”

来人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孔成说:“告诉你怕你吓一跳,我是孔府的大管家孔成!”

来人说:“啊,你们是孔府的?”

孔成说:“是啊,怎么样?”

来人知道孔府,那孔嘉的父亲孔家驹和哥哥孔范在朝中是欺君罔上,无恶不作,就连朝中的文武大臣也都惧他三分。他家里人黑夜来这里,一定又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想到这说:“你们要干什么?”

孔成说:“你管得着吗?”

那个少爷说:“爹爹,孔家无恶不作,他们也一定不是好人!”

孔成再不说话了,高喊:“来人哪,给我打!”

这回孔成和四个家人都上来了,七手八脚打这来人。来人把手一分,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五人一齐打倒在地。孔成爬起来,见事不好,说声:“走!”领着几个家人灰溜溜地跑了。

父子二人没有追赶,他们来到木箱前边,把绳子解开,把木箱打开一看,里边装着一个人。用手摸一摸,心还在跳,可是人事不知了。啊,这是要活埋呀!父子二人一看,不用问,他们又想要害人。想到这,爷俩把箱子抬回家里,插上大门,把箱子打开,把罗艺抬到床上,少年端过一碗温开水,他爹爹拿出一包药来,把罗艺的嘴撬开,将药灌了下去。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罗艺苏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看左右,都是陌生的,眼前站着的两个人也不认识,心想,我这是躺在哪里呢?哦,想起来了,我原在孔家吃酒,觉得一阵头昏脑胀,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再就不知道了。

主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他们放在箱子里要活埋?”

“活埋?”

罗艺一听活埋,完全知道了,是孔嘉以请客为名,酒中放了剧毒药要把我害死!这时他悔恨自己,不该如此粗心大意!回想接请贴时我已经想到了,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可是到孔家之后,被孔嘉的一片假意所迷惑,以为他真是要交朋友,就没加防备。唉!险些丧命啊!想到这里忙说:“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请问恩公贵姓高名?”

主人说:“我叫罗旋。那个少爷是我的儿子,叫罗春。我原在官府当差,后来因为得罪权贵,干不下去,便弃官回乡,在家闲居。罗春五岁那年,他母亲有病故去,就我们父子二人,以狩猎为生。我每天领着罗春早习文夜习武。昨晚就是在林中练武时发现他们的。”

罗艺也把自己的身世和孔嘉请他吃酒等经过说了一遍。又加是同姓,更加亲近。罗旋命罗春备饭。三个人吃着喝着又唠了一气,才躺下歇息。

一夜无书,话说第二天一早,罗艺告别罗旋父子,返回太宰府。进门一看,满府的人们都在慌慌乱乱地忙着,不知忙些什么。老管家一眼看见罗艺,喊声“:哎呀!姑老爷,你可回来了,叫我们找得好苦哇!昨晚你到哪去了?我们找遍了全城也没找到你,把太宰老爷都急坏了,老夫人和小姐急得直哭!”

这老家人说着又往院里喊:“姑老爷回来了,姑老爷回来了!”

他这一喊,家人们都围了上来,问长问短。秦旭正心神不安,坐卧不宁,在屋里来回踱步,听人喊姑老爷回来了,也跟着出来,问罗艺到哪去了?罗艺就把孔嘉如何派人送请柬,如何酒中放毒暗害自己,后来又如何在林中被救的事情叙说一遍。秦旭听罢大怒:“好一个孔嘉,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日后我一定找你们父子算帐!”

第二天,太宰秦旭坐轿来到孔府,门人回去禀报说,太宰秦旭来拜。孔家驹听罢一愣,心想:秦旭跟我水火不相容,平素一直没有往来,今日突然前来,其中必有因由。想到这,赶忙整理衣冠,赶出府门外来迎接,见到秦旭满脸堆笑,上前抱拳,口呼“:太宰爷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秦旭说:“岂敢,岂敢!老夫冒昧而来,多有打搅,歉甚,歉甚!”

孔家驹说:“哪里,哪里!快请进府。”

两个人寒暄之后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之后,家人献茶。茶毕,孔家驹笑问:“今日太宰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敬请吩咐。”

秦旭说:“无事不敢惊动,老夫我今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咳,太宰爷有话只管吩咐,何谈请教二字。”

秦旭说:“罗艺乃老夫之门婿,想丞相已经知道。那日在校军场比武,对令郎孔嘉不恭,多有冒犯,实是不该。然而那是在比武场上夺魁,互不相让,全凭武艺胜败。不想,令郎孔嘉怀恨在心,派家人送来柬贴,假设酒宴,酒中放毒,意欲活埋,以便杀人灭口,要不是有恩人相救,早已含冤九泉!我想来问问丞相爷,令郎的这种做法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孔家驹听罢一惊:“哎呀!竟有此事,怎么我连一点儿也不知道哇!来人哪!”

“有!”

“去叫你家二公子前来见我!”

“是!”

家人答应后,不一会回来禀报说:“大人,二公子不在府中,前天他就去原籍祭祖去了。”

孔家驹说:“太宰爷,你听见了吧,孔嘉回原籍扫墓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问个明白。”

秦旭说:“那好吧!”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秦旭便告辞上轿,打道回府。就这样把这个事给压下了。

再表罗艺,他为了报答罗旋与罗春父子救命之恩,带上一些银两,出城来到罗家。不曾想,一见罗家立刻就惊呆了,房屋院落变成一片瓦砾。离此不远,有位老人,须发皆白,驼背上背了一小堆柴草。罗艺来到跟前,抱拳秉手:“老人家请了!请问这罗春家怎么的了!”

老头见问,抬头看看罗艺,打了个唉声,说“:不瞒你说,前天夜里来了不少人,呼嗷喊叫,好象要抓谁。我吓得没敢出来,在家扒门缝往出偷偷一看,哎呀!原来是抓罗旋,不知他怎么得罪了官府?”

老人说到这,伤心地落下了眼泪,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书中交待:原来大管家孔成领着四个家奴跑回去之后,立刻禀报了孔嘉。孔嘉大怒,骂道:“你们这群废物,白吃我白喝我,什么事也干不了!这不是放虎归山反来为仇吗!赶快去给我查明,看他们家在哪里,把罗艺整哪去了?在那里把他们一网打尽,杀人灭口还不算晚。去吧,赶快去!”

孔成答应一声,带着家奴,沿着昨晚的路线,东查西访,查到了罗旋家。趁着夜深人静,带着兵丁来到罗旋家,四面包围好,把门叫开。罗旋父子刚刚睡下,听有人叫门,出来问道:“找谁?你们是干什么的?”

孔成说:“罗旋,你别装傻了!罗艺在哪?赶快交出来!”

罗旋说:“你们为何无故害人?”

孔成说:“害人又能怎么样,上!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众兵丁一齐上来,似饿虎扑食。猛虎架不住群狼,父子两人再行也抵不过这么多的兵丁啊!结果罗旋被活活打死,罗春一见不好,带伤逃跑。孔成一边派人追赶罗春,一边派人把罗旋的尸体扔到屋里,然后放火烧房,来个烧尸灭迹。

老人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罗艺听罢心如刀绞。哎呀,罗家父子为了救我,不幸遭此横祸!罗春还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只好对着房屋跪倒磕头,把罗旋祭奠一番,然后回到太宰府。见秦旭正在书房闷坐,罗艺进去把前后经过详细禀明,秦旭叹了一口气说:“唉!势力大于王法呀!老主过世,新主年幼,孔家父子欺负新主陈叔宝年幼,独断专行,欺上瞒下,无恶不作!孔家驹大权在手,长子孔范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父子二人狼狈为奸,又有新德庆狐假虎威,当他们的心腹,任意胡为!”

罗艺听罢,心中愤愤不平,也打个唉声退下去歇息。

罗艺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一阵阵难过,罗家父子为了救我惨遭如此不幸!唉,此仇我是早晚一定要报!”

天下第一枪15回(天下第一枪第三)(3)

不表罗艺愤愤不平,单说太宰秦旭,这天早朝完毕回府,命家人叫来罗艺,说:“今日早朝得知,大隋开皇天子杨坚命杨林率二十万大军要伐我南陈,誓夺江南。新德庆在天子陈叔宝面前保举你,说你武艺高强,本领出众。圣上封你为前部正印先锋官,封新德庆为宁武大将军。命我统率四十万大军迎敌,我特来同你商量。”

罗艺说:“圣命一下,谁敢违抗,只有带兵迎敌!”

秦旭说:“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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