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

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1)

年纪渐长,最大的改变,怕就是睡眠质量越来越差,晚上睡不着,早上睡不着,不是不困,是真的睡不着啊!

以前苏雅丽的生物钟是晚上十一点到上午九点,早上老人们在院子里晨练,气沉丹田,“嘿!哈!”

她要是被吵醒,那铺天盖地的起床气真想要跟人吵一架才过瘾。

现在?都凌晨了,跟咕咕喵一样,熬着睡不着,早上天不亮,已经清醒地像睡了三天三夜一样。

睡醒第一件事儿,摸手机!

黑漆漆的卧室里,只有空调的呼吸灯亮着,开了一夜,吹得人浑身疲乏。

她眯着眼睛看手机,桌面上是弹出来的新闻,热乎乎刚发的,文汇的董事长去世了!

“地产大亨因病去世,文汇掌权人花落谁家?

“文汇董事长原配无子继承,看二夫人上位始末!”

“揭秘文汇董事长私生活,原配小三,共侍一夫的豪门狗血剧情。”

“文汇董事长私生子所上私校,一年学费有多少。”

“文汇董事长是如何发家的?”

“文汇地产拆迁丑闻。”

“文汇地产总经理卷款潜逃。”

“文汇地产夺位风波。”

苏雅丽扒拉了几下,新闻上铺天盖地,各种妖魔鬼怪,评论喷子齐上线,各种蹭热度都出来了。

她一下子有点懵,慌忙喊醒了徐健文。

徐健文打开灯,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俩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健文打天瑞电话,关机!他不甘心,又拨打了一次,还是关机。

苏雅丽打路露电话,倒是打通了,“喂!阿姨这么早啊!有事儿吗?”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平静得像一水。

苏雅丽说:“嗯,睡不着,你怎么样?”

路露说:“我,还好吧,老样子,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苏雅丽真是佩服她的淡定,“路露,你们家的事儿上新闻了,你爸爸他啥时候走的。”

路露停了片刻说:“昨晚上,新闻上的事儿阿姨你还是少看点儿,都是捕风捉影的,没有几件是真的。”

苏雅丽说:“嗯嗯,阿姨知道,那你爸爸的后事……”

路露说:“那个有专人负责,我姐和我姐夫今天就从瑞士回来了,没事儿的,阿姨,今天上午会有邀请函送过去,到时候,你和叔叔一起过来吧!”

苏雅丽没有作出反应,就连连答应说:“行,那行,没事儿啊,我和天瑞爸一起过去。”

路露说:“好,那就这样,我挂了啊!”

直到路露挂断了电话,苏雅丽都是懵的,她并不是很清楚跟路露说了什么?

其实她跟露露聊天的时候,一直想的是问一问她知不知道天瑞啥情况,还关机了。

但她又觉得问了不合适,自己纠结着,啥也没捋清。

徐建文看她抓着电话发愣问:“咋样儿啊?咋说的?这一下子乱成这,家里也没个男人,真是够呛!天瑞这孩子咋回事儿啊!一到啃节儿上,就找不到人,关键时候掉链子,我看了,啥也弄不成,这孩子现在可不如小时候乖。”

苏雅丽说:“别说了,那个,我刚才听路露说,上午会送邀请函过来!”

徐建文说:“邀请函?啥邀请函?”

苏雅丽说:“不知道,应该是追悼会的邀请函吧!”

徐建文动了动身子,转向她说:“死了人还那么讲究,还要邀请函?有钱人真能作,那上午我们在家等着吧!万一真来人呢!”

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2)

苏雅丽说:“她说了就一定会送过来,关键是,为啥给我们送,她即使跟天瑞谈恋爱,我们俩啥身份啊?再说了,我们为啥要去参加他的追悼会啊?”

徐健文说:“哎吆!这个路露啊!办事儿云山雾罩,没头没尾的,这孩子嘴怪甜,不靠谱!”

苏雅丽说:“你是从哪儿看出来她嘴甜的?毒舌的时候你是没领教。”

徐健文说:“反正我上午也没事儿,就在家里等着呗,你呢?你上午有事儿吗?”

苏雅丽说:“没啥事儿,不过明天也不知道上午还是下午,花漾明天要来啊!”

徐健文说:“就是,你看这事儿闹的,要不你跟你朋友说一声,不然这要是来了,我们腾不开身,那也不美啊,总不能把人仍在酒店啊!”

苏雅丽说:“花漾这次来已经说了几年了,好不容易确定了,你再说,有事儿不让来,说不定我俩老死她都走不到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了,走着说着吧!”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徐建文一翻身,搂住苏雅丽说:“管她呢!睡觉,这么早,不睡干啥,你这天天跟熬鹰一样的,受得了吗?熬夜老的快,再睡一会儿。”

苏雅丽挣扎,“你离我远点,别碰我,把空调关上,浑身不得劲儿,我要起了,骨头都要散架了,起来出去转转去。”

徐健文说:“这么早转啥?再睡会儿吧!”

苏雅丽不干,翻身起了床,“你睡吧,我睡不着了,躺着窝火。”

徐建文说:“你别看路家那新闻了,越看越窝火,现在各路神仙,真真假假没个准,别再气坏了自己。”

苏雅丽走出卧室,客厅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身上瞬间感觉湿漉漉的难受。

她走出门,小院里昨天晚上没浇水,花圃里的格桑花,蔫头耷脑的,没有一点生机。

她拧开水龙头,蹲在地上给花浇水,看着东边天边瓦渣一样,橙红的云彩,今天又是一个暴晒的天气。

新闻上说,下午三点,广场上的瓷砖都可以煎鸡蛋,不知道是真是假?

浇完花她站起来,坐在凳子上,看着花坛边的蚂蚁四散奔逃,想着人不是也是吗?

每天早起晚睡,上班的早早就出门赶车,做生意的早早就开门,进货,或者交易攀谈,谁不是天天四散奔逃,就为了逃出生活的禁锢。

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3)

可是,往哪儿逃啊?

从呱呱坠地开始,一直到寂寂无声的躺下,奔逃一辈子,还是在固定的地方,痛苦的挣扎着!

大部分人,根本就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谁又不是为了活给自己身边仅有的几个亲人看的呢!

像路露她爸爸,他是活给大众看的,不管他有多低调,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大众才开始看他的前世今生,对他品头论足,或赞许,或咒骂。

人都是这样的,身前活事故,身后活故事!

不到九点司机就把邀请函送过来了,还是以前送年货的那个司机。

苏雅丽问他:“路露咋样?她还好吗?”

司机说:“不清楚,我只负责送邀请函,二小姐说,希望二位能准时参加明天上午在松鹤堂的追悼会!”

陆家的司机很专业,苏雅丽早就领教过,事实上她们每个人都很专业,做好自己的事儿,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黑色的邀请函做工考究,底脚垂着黑色的流苏,敬邀人除了路露姐姐一家三口,上面居然有徐天瑞的名字,居然是贤婿。

贤婿啊!

这一发现让苏雅丽瞬间不淡定了,她指着徐天瑞的名字说:“你看见了没,天瑞怎么会在上面,他跟路露结婚了?”

徐建文也一脸困惑,他哪知道啊,他要是知道,能不声不响,不告诉苏雅丽吗?

这孩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跟谁都没有透漏,连苏雅丽都没有说。

天瑞的电话依然关机,苏雅丽疯狂地拨打,一遍又一遍,气得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甩脚把拖鞋都踢了出去。

“他要干啥呀?他是孤儿吗?没爹没妈了妈?还是要跟我们脱离关系,好呀,很好,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

徐健文说:“你冷静一点啊!冷静一点,可能孩子有啥难言之隐呢!明天不就见到了吗?到时候再问吧!”

苏雅丽说:“屁的难言之隐,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回来了吧?他应该不是明天才回来吧?到现在连个信息都没有,路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连个屁都不放一个,这样的儿子要他干嘛?我告诉你,明天我不去啊,你愿意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徐建文说:“你冷静点想这件事儿,他一定是怕那些人打他的电话才关机的,你看看网上都写的啥乱七八糟的,那文汇先前那么多的正面新闻全都没有了,都是路家私生活爆料,你想想正常吗?”

苏雅丽自顾生气,她也觉得徐建文说得有一定道理,但她不愿意承认。

不对!

“那他私下结婚呢?都不能跟我们说一声吗?哪怕是打一声招呼呢?”

徐建文说:“这个不是我们的猜测吗?谁知道咋回事儿,你先别生气,等到见了他问问不就行了!”

生气归生气,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

大家族的追悼会,不能跟普通人家一样,说不定还要上媒体。

别的不说,就那个没规矩的徐天瑞,那个被冠上贤婿的她的儿子……

啊!想想就很气啊!兔崽子,看她明天见了他不打断他的腿!气死了!

气归气,气完爬起来洗了个澡,素面朝天,头发都没吹干,就跟徐建文去商场买衣服去了。

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4)

一身黑色是对死者和家属的尊重,也是对生者的一种心理安慰。

苏雅丽买了一身黑色的长袖裙子,徐建文一身黑西服。

回去的路上,苏雅丽的心情越发不好了,就路家现在乱成一锅粥的情景,天瑞的日子能好过了。

她今天在网上吃了半天的瓜,试裙子的时候还在看新闻。

路家说是路露她爸爸白手起家,其实不是的。

陆家财富的积累,路露她爷爷辈就开始了,网传路露她爷爷是捡垃圾的,又是最早捡成万元户的人。

路露她大伯小时候经常跟着他爹捡垃圾,后来,家里有钱之后,路露她奶奶开了一家卖面的小饭馆。

靠着饭馆起家,路露她大伯二十出头就开了一家饭店,后来越做越大,直到开了酒店。

路露她大伯没有文化,就靠着一身闯劲儿,她爸高中毕业跟着大哥做生意,两兄弟巅峰时刻,收购了好几家酒店,除了本市,还有外市。

有钱之后的大伯慢慢的变了,过过苦日子的他不想一辈子都拼搏,慢慢的吃喝嫖赌都学会了。

路露她爸发现账面亏空,就找他大哥,闹到她爷爷那里,把老人气进了医院,不到一个月,人就走了。

为这事儿,路露她奶奶做主,又哭又闹,让她大伯交出了公章和权利,从此路家换了掌权人。

路露她爸爸把生意越做越大,涉足各种领域,房地产更是做到了本市龙头,融资上市,风生水起。

他宁愿让老大挂闲职,花销随意支取,只为换路家安稳。

路露的堂哥堂姐渐次长大,心里都种下了反叛的种子。

这么多年了,路家养着老大一家,条件就是不允许在媒体惹事端。

如今路露她爸爸去世,路家的男丁,除了她堂哥,就是小妈生下的弟弟路龙泽了!

她爸爸接她小妈和路龙泽回来的时候,就答应了她妈妈,将来让她接班,而她一直也是接受的接班人教育。

所以,一直以来外界都说路家行事低调。

这才不到半天功夫,路家的四代人就被扒了个底掉,不管是真是假,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苏雅丽一直想要了解路家,她没想到最后是用这样的形式了解到的。

这样疯乱的一家人,这样的混乱的局面,他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应付的来吗?

会不会上演古代电视剧中,兄弟阋墙的戏码,或者是现代剧中卷款潜逃,栽脏陷害的桥段。

她已经迷糊了,她甚至都不想跟徐建文讨论一下,因为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她心里不净,手机上现在又干脆晒出了文汇第二季度的财报,说文汇亏空严重,早已经入不敷出,是一个空架子了!

她关掉新闻,又拨打了天瑞的电话,还是关机。

这个熊孩子到底是要干啥啊?

一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的,徐建文下午去超市有事儿,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的很。

睡了一会儿,热搜已经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市里今年防洪抗灾取得的成效和今夏炎热天,政府启动了防空洞避暑的新闻。

她看了一会儿,戴了一顶棒球帽,穿着一条家居裙,还特意加了一个披肩,就出门了!

想要吃点东西,徐建文又不在家,她想要吃路边摊,烤面筋,烤冷面,多放辣椒,再买个冰淇淋,想想都心情很好。

事情就是那么巧,你越是穿的周武郑王,出去散一圈子步,都见不着一个人。

越是穿个睡衣出门,反而会遇见熟人。

小区大门外拐一下就是美食一条街,这是一条示范街,看起来干净整洁,路边摊也都是一个个复古的小房子组成的。

夏天的午后,总是会有孜然的香味勾的她头发懵,嘴发飘,心痒痒。

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5)

她站在烤面筋摊前面吃的津津有味,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雅丽,你怎么在这儿啊?”

苏雅丽说:“额,我吃点东西,白总你怎么也在啊?”

白总说:“我在隔壁小区住呀!你呢?”

她看着苏雅丽穿着睡衣,“你不会也在这个小区住吧?”

苏雅丽说:“嗯,我也在。”

白总说:“闹了半天,我们俩住一个小区,早知道,就不用跑腿了呀!有新品,你直接给我送回来不就行了吗?”

苏雅丽陪着笑说:“那倒是,这知道了,以后就方便多了,有啥需要的,你跟那个培培说。”

白总说:“你是真行,素颜气色真好!你看我都不敢,老熬夜,最近又老了好多!”

苏雅丽手上的面筋都要凉了,“白总您买菜吗?”

白总说:“我买点虾,孩子非要吃我做的翡翠虾,难得今天有时间。”

苏雅丽说:“真看不出来,白总商界精英,还会做菜啊?”

白总说:“生意是生意,我还是一个妈妈啊!”

白总走了,苏雅丽也觉得烤面筋不香了。

这些天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她一直觉得不会做饭,做不好饭不是啥大问题,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欠缺。

对天瑞,她不知道在孩子心里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妈妈不及格。

她甚至都没有给他熬过粥,不知道他在国外想过她没有,想她的时候,会想她什么呢?

她就像一个水平拙略的演员,拿不出一个像样的作品,又怎么能留住观众?

天瑞现在任何事儿都自己解决,难道不是对她的失望和不信任吗?

她和儿子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啊!

苏雅丽觉得自己抑郁了,不然为啥她觉得都是错的,没有一点快乐可言。

晚上徐建文回来,她问他,“你觉得我是不是最差的?”

徐建文是了解她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就够啦,别的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你又不是钱,是人都喜欢,是吧?”

对于苏雅丽隔一段时间就要自我怀疑一下,每次徐建文的说法都不一样。

这么多年夫妻了,没有谁比徐建文更了解她。

她年轻时候外厉内苒,看似坚强,实则最脆弱,多少年,对他都不信任,他知道。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敏感,孩子不在身边,她们渐渐的变成了互相需要彼此的存在。

一旦她忘记初心,信赖她,就开始变得更没有安全感,总是敏感的觉得自己不够好,这都源自她的心魔。

现在,儿子又这样,她感觉到挫败了吧!

孩子总要长大,父母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也长大!

天瑞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倾注的感情和精力,比苏雅丽要多,当然,他适应的过程要更久。

但他是爸爸,他更能忍耐和放得下!也更能理解一个男人有时候做出的选择!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已经十点多了,早早上床,关了灯,放下手机,她还是辗转反侧。

徐建文把手伸过去搂她,苏雅丽烦躁的拿开了他的手,往床的另一边无声的挪了挪。

一米八的大床,就像是把夫妻俩分隔两地一样,卧室里很安静,可是睡在一起也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电话在安静的黑暗里,嗡嗡嗡的震动起来,苏雅丽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来,就着黑暗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天瑞沙哑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听起来很疲惫,“妈,你睡下了吗?”

万般委屈和泼天愤怒在听到妈的这一瞬间就化为乌有了。

“还没有,你呢?这么晚还在忙吗?”

天瑞说:“妈,我长话短说,明天上午九点的追悼会,停好车直接进入会场,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带着邀请函就好,其他的事儿,等到一切都消停了,我们再说行吗?”

苏雅丽说:“行,我就问你一件事儿,你跟路露结婚了吗?”

天瑞说:“是,好,妈,记住了吗,别人问你话,你不要说,也别让人拍照,你也跟我爸说一声。”

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苏雅丽知道不能说太多,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他。

挂了电话,她对徐建文说:“哎,这孩子呀!他还真的结婚了,他咋那么大主意啊!他不说,路露也不说!”

徐建文放马后炮,“我就说了他肯定是有啥难言之隐。等他忙完了再问吧,明天你还去不去了?”

苏雅丽说:“去啊,当然得去,你没听他交代呢吗?连问问我们俩好不好都没问。”

徐建文说:“你不是也没问他好不好?你就别纠结了,睡觉吧啊,明早我们俩去三元吃牛肉包子去,中午谁知道咋安排的。”

老天爷也是应景,昨天还艳阳高照,今天就变了天。

一早就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外面闷热的不透一丝风,就像是天地间被装进了一个密闭的容器里一样,闷的人呼吸困难。

苏雅丽看着床上的长袖黑连衣裙,感觉更闷热了!

“老公,我们别出去吃了,太热了,在家吃个煎蛋,喝杯牛奶算了,晚会儿直接开车过去。”

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6)

徐健文说:“行,不想出去不去了!”

天还早,俩人洗漱完毕,徐健文进了厨房,苏雅丽画了一个淡妆,到最后一步了,她涂上口红,又擦掉了。

苍白着,看起来比素颜还要苍白。

苏雅丽突发奇想,又画了一下眼妆,怎么看怎么悲伤。

一个蛋还没有吃完,她的电话响了,徐建文站起来去给她拿电话。

苏雅丽在客厅问:“谁呀?谁的电话?你接呗!”

徐建文说:“是不认识的号码,你没存啊!”

苏雅丽说:“管他是谁,你先接啊!”

她语气里已经有火星子了!

徐建文接住电话喂了一声,对面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徐先生你好,我是来接您和您夫人去会场的,我在小区门口,您看大概还需要多久可以出发?”

徐建文想了想说:“一口早饭没吃完,大概十分钟吧!晚不晚?”

那边说:“不晚,没事儿,时间还充裕,您和夫人慢慢吃,我就在大门附近。”

他挂断电话,坐在苏雅丽面前说:“看看你儿媳妇,多讲究,让人来接我们了!”

苏雅丽皱了皱眉头说:“你说这路家也是哈,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跟没一点影响一样,我昨天给路露打电话,她连一点情绪没有,反而我有点难过!”

徐建文说:“现在的孩子不都是这,感情淡薄,可能跟从小在外漂泊有关系吧!”

话一出口,徐建文就后悔了,咋又绕到这上面来了?

果然,上一刻还好好吃饭的苏雅丽立刻放下了筷子上的一口煎蛋说:“我不吃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徐建文说:“别呀你,浪费粮食可不好,吃完再走。”

她跟没听见一样,径直去卫生间洗手了。

徐健文把盘子里的煎蛋吃了,又夹起苏雅丽剩下的一口吃掉,杯子里的牛奶也帮她清空,把餐具收进了厨房。

还是昨天来那个司机,徐健文上车道了谢,两下就无话了。

苏雅丽知道他沉默寡言,问也问不出啥话,索性就没开口。

四十分钟的车程,火葬场位于城郊的一个小丘顶上,独门独院的建筑,很有辨识度。

她终于知道昨晚天瑞交代她的话是啥意思了,火葬场外面有很多拿着设备的闲散人员,这种场景就跟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会场凭邀请函进入,司机把他们带到门口,人转身走了。

里面有指引,找到松鹤厅并不难,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苏雅丽一眼就看到了她儿子,她的心里瞬间就不是滋味,他看起来更瘦了,也更高了。

他穿这一套黑西服,黑衬衫,九分小脚西裤,露出了一截脚脖子,在黑色皮鞋的映衬下,更显纤细和白皙。

这个儿子,她快要认不出来了,这个儿子,一年到头回来一回,当孝子跑的怪快啊!

天瑞在前面忙着,路露和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俩人面容相似,那个应该就是她姐姐了!

私生子果然是上不了台面,还是不让上?她看了一圈,居然没看到和紫宸大小差不多的男孩子。

果然是跑来当孝子来了,九点钟,追悼会开始,天瑞上台致追悼词:日月经行,光辉不止,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受人尊敬和爱戴的好儿子,好父亲,好岳父,您从我们身边永远的走了……

苏雅丽根本就不想听他巴拉巴拉的讲路露爸爸的光辉事迹,她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路露她姐姐一直在哭,她丈夫温柔的安慰她,她倒在他的怀里悲伤不止。

而路露,看不到一点悲伤的情绪,她只是淡淡的,苏雅丽看着她,她居然还有片刻的走神儿,心真大啊!

父母和子女之间,父母是因,儿女是果,种啥因,得啥果,该来的都在路上!谁也错不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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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毁一城的爱情故事(141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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